定定地看着她,被兜帽遮掩住大半張臉的少女只露出個又尖又白皙的下巴,馬爾科悲哀地發現自己只知道她的名字和年齡比較小這件事。

    不,說不定名字都是假的。

    心裏清楚慄方所說的事情全都是真實的,馬爾科連震驚的想法都沒有。

    他故意做出了一副輕鬆的樣子:“可真是嚇了我一跳,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追着空間果實來的。”

    “那您的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慄方無聲地笑起來:“這一切只是世界政府所放下來的煙霧彈。”

    若有所思地沉吟,馬爾科問:“那你所說的知道手術果實的方位是因爲什麼?”

    “我有我自己的情報來源,這可是我喫飯的傢伙,您問我也不好說。”慄方完全沒有掩飾自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意圖,她的動作依舊像是個天真的小女孩一樣,而從嘴裏說出來的話倒像是個老練的商人:

    “您只需要在這裏幫慢看護我到黎明,我不會亂跑也不會給您造成任何麻煩,事情完成之後您就會拿到您想要的情報,您也不會損失什麼,就算事後沒有拿到情報也只是損失一夜的時間,但是卻還是能得到香克斯的一個人情不是嗎?”

    “再說,白鬍子的情況也沒有那麼糟不是嗎?至少您不是很着急的樣子呢。”

    事到如今馬爾科已經懶得驚訝,他只是下定了主意要把船上可能泄露情報的情報源都敲打一番。

    無奈地嘆了口氣,馬爾科沒什站相地靠着桌子,依舊是那副死魚眼的頹廢模樣:“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在這裏守着你一夜就行。”

    “您就這麼信任我不會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慄方難得有點好奇。

    “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香克斯的眼光。”

    馬爾科不明所以地看着慄方晴聽到這話越發開心起來。

    她合掌:“到時候我的信鴿會把情報送過來,那是一隻跟您的果實形態一樣擁有美麗姿態的鳥兒。”

    聽着遠處傳來的聲響,慄方慢吞吞地挪到窗前,聽着喊殺聲,看着火光,她輕輕地舔了舔嘴角,顯得有些難耐。

    “你明明很想去爲什麼不去參加戰鬥?”

    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慄方就把視線移了回去:“我跟您們可不一樣,我弱得要命,甚至您一碰我就無了,戰鬥不是我能參與的。”

    “一些下作手段也成不了大氣,我的本職工作也不是正面作戰,腦力工作者纔不需要前線作戰。”

    也不知道是誰揹着缺藥的搭檔在槍林彈雨裏殺了個七進七出。

    馬爾科聽得皺眉,在窗外動物們的吼叫聲裏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得出來,坐在桌前靜靜地看着慄方晴的背影。

    隨着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厚重的金屬大門被人硬生生扯下。

    看着牢房裏跟漏氣的皮球似得的香克斯,貝克曼痛苦地捂住臉。

    憋着笑的耶蘇布從他身後走出摸出身上早就準備好的水囊直接倒在香克斯的身上。

    起效非常的快,香克斯已經開始充氣了。

    發覺少了個人,貝克曼皺眉問道:“拉奇呢?”

    耶蘇布聳了聳肩:“他被卡在密道中間裏了,一會我們出去的時候還得把他推出來。”

    貝克曼更痛苦了。

    現在只有在關鍵時刻非常靠譜的慄方晴能讓他欣慰一些,那對地頭蛇事無鉅細的彙報會讓他們這次的戰鬥相當容易。

    依舊躺在地上還在恢復中的香克斯笑得跟個傻子似的,嘴裏還唸叨着大家都聽不懂的語言,也不知道是在哪裏學的。

    他們也不在意,只當這個傢伙又跟喝醉了一樣胡言亂語。

    只是有個似乎是一個人的名字的詞出現的頻率有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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