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目的地好像很遠。

    慄方在航海士的身邊轉悠幾圈得出來這樣的結論。

    知道還要在海上航行半個月左右,慄方又覺得無聊,降低身上的存在感在甲板上晃悠,順手撿了些小零件起來。

    親眼目睹氣沖沖在甲板上尋找自己蹤跡的尤傑斯踩中自己剛佈置的陷阱被倒吊起來,慄方在一羣嘲笑他的人羣裏笑得格外囂張。

    看着尤傑斯憋紅了臉,慄方故意對着正在看着自己的他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就消失在了人羣裏。

    下意識明白那手勢是什麼意思,尤傑斯的額頭瞬間青筋暴起,掙扎着想要掙脫束縛打爛下面那個小混蛋的屁股。

    然而慄方早就消失在人羣裏,溜達到前甲板上,正好瞧見貝克曼把香克斯的腦袋按進甲板。

    這次貝克曼顯然是被氣得不輕,看得慄方頓時惡從心中起,雙手合成筒狀:

    “貝克曼哥——不要經常生氣啊——經常生氣可是會變老的——之前畫烏龜的時候就看到你長魚尾紋了——難道我以後該叫你貝克曼叔叔了嗎——“

    “我就知道昨天是你這個傢伙乾的!貝克曼把我拳頭梆硬,四處張望卻找不着降低了存在感的慄方,唯一能看見的香克斯又在坑裏裝死。

    聽着周圍不加遮掩的笑聲,貝克曼的臉簡直黑成了鍋底,在慄方悄咪咪的注視裏一腳踩上正在偷笑的香克斯的後背:

    “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個臭丫頭用的墨水是你提供的!”

    吐了吐舌頭,慄方縮到自己最喜歡的角落裏。

    跟着她的波爾繼續在陽光充沛的甲板上蹦蹦跳跳。

    陽光透過它橙色的毛髮,讓它像是一團燃燒着的火焰,是慄方最熟悉的顏色。

    壞心眼地伸手把它戳了個仰倒,露出底下的厚實皮毛,看它怎麼樣都翻不過來的蠢樣子忍不住發笑。

    “好笨啊,波爾。”

    毛團子被她扶起來,毫不記仇地湊到慄方的身邊貼貼。

    垂眸把曬足了太陽,一整隻都暖洋洋的毛團子抱起來,隔着一層衣料都能感覺到溫暖。

    像是抱着一個手爐,暖乎乎的溫度傳遍全身,起伏在波浪上的格里芬號就像是搖籃,慄方很快便感受到了睏意,靠在牆角沉沉睡去。

    被炮彈的聲音嚇得差點彈射起跳,慄方坐在牀上,身上蓋着的黑披風滑落在地上。

    差點以爲自己重返戰區的慄方拍拍胸口,撿起地上的披風,把枕邊的波爾安頓好就走了出去。

    順手把對面香克斯房間被震歪的門牌扶正,慄方慢吞吞地走上甲板。

    香克斯站在甲板尾部,後面的狗頭軍艦緊追不捨。

    現場有海軍,慄方乾脆把兜帽戴上,走到香克斯身邊遞上手裏的斗篷。

    “卡普中將怎麼找上來了?”

    從善如流地披上斗篷,香克斯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心裏清楚卡普這個人不像海軍裏的某些人一樣陰險,慄方也懶得去調查原因,就當卡普只是碰巧吧。

    莫名背後一涼,慄方想起卡普離譜的攻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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