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親吻玫瑰”的甜品店裏的甜品確實很好喫,但還沒有到香克斯所說的那種程度。
可能是慄方經歷過有各種添加劑的正常現代社會的緣故,不過全天然材料的蛋糕倒別有一番風味。
醇厚的可可香在舌尖綻放,甜蜜中帶着微苦的味道讓慄方眯起眼,像是喫着小魚乾的貓兒一樣滿足。
蛋糕胚也足夠柔軟,一呡就在嘴中化開,和奶油的配比也絕佳,雖然喫多了依舊有些膩人,但嵌在蛋糕胚裏的水果完美地中和了甜膩。
吃了一個就停不下來,抱着必須要讓香克斯大出血的念頭,慄方乾脆點了一桌的甜品。
倒是沒有什麼感覺,這家超級好喫又超級偏僻的店其實很便宜,慄方只是按照現代的直覺覺得這很貴而已。
也許是他們的天賦,他們都很擅長尋找偏僻又好喫的店。
完全沒有慄方有可能會喫壞肚子的顧慮,香克斯看她喫得滿足也相當開心。
慄方喝着果汁解膩,看着走神的香克斯,忍不住出聲提醒:
“香克斯,你是不是忘記了貝克曼叔跟你說的事情?”
“什麼事?”看他一臉疑惑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就沒記住貝克曼拎着他耳朵死命提醒的事。
嘆了口氣,慄方放下果汁,對他晃了晃剪掉指甲的手指:“生命卡啊,貝克曼叔跟你說過好多次的。”
突然想起來這事,香克斯忍不住從頭上滑下一滴冷汗。
“我去找工匠做生命卡,你稍微等我一下。”
香克斯笑着把草帽按在她的頭上:“在我回來之前不要亂跑。”
把裹着糖漿的櫻桃抵在腮幫上,慄方鼓了鼓臉頰:
“你又這樣!”
聽她這麼說,香克斯反倒而笑得很開心,在慄方伸手打他之前溜出了門。
慢悠悠地收回撓人的手,慄方頂着把她眉眼全部擋掉的草帽繼續認真地享受滿桌子的甜點。
可香克斯不在,慄方多少還是有點走神,望着圓桌上的花瓶裏開得正豔的玫瑰,帶着露水的黃色玫瑰突兀地讓她有些頭疼。
其實並不想生日和某個繃帶怪人靠得太近,但就是經不住日子湊巧。
以前收到的大束大束的生辰花和某人帶着期待的臉腦子裏就自動出現青花魚混蛋囂張的嘲諷笑聲。
不過,送花的人倒是隻有一顆赤子之心,一切都是黑心的混蛋的暗中挑唆。
事後的兩人混合雙打總是令人心情愉悅,尤其是在高跟鞋踹在青花魚柔軟腹部的時候。
想起以前的開心日子,慄方湊近了那束黃玫瑰與紅玫瑰相間的花束,輕輕聞了聞馥郁的香。
嘴脣輕輕擦過嬌嫩的紅色花瓣,就像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玫瑰上。
明豔的眉眼被反射的光稱得帶上豔色,漂亮得人難以置信。
詢問過店長過後,慄方從花瓶裏抽出最漂亮的黃玫瑰別在草帽上。
才吃了一顆草莓,慄方的頭上就被一片陰影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