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慄方覺得她沒有必要道謝,能夠逃走靠的還是她自己,要不還是謝香克斯幫她襠下追兵。

    而慄方只是正好要救同伴順便想給天龍人添堵而已。

    在經過上一個冬島的時候她就已經下了船。

    希望她能逃過cp0的搜捕吧。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黃猿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纔沒有把自己的臉給上報的?

    明明催眠術並沒有起效。

    波魯薩利諾沒有立場幫自己隱瞞。

    想起以前在論壇看過的某個跟玩鬧一樣的分析貼,她莫名有些不詳的預感。

    越想越心塞,爲了抵禦心煩,慄方手裏的熱可可逐漸見了底。

    仰頭喝完最後一口,天上飄着的雪也快要停下。

    格里芬號早就沒有在行駛,驟降的氣溫把船周圍的海水凍成了冰塊。

    離冰塊融化還需要許久,好幾個船員拎着工具跳下船。

    原本是要清理這些冰塊的,但大家莫名其妙開始冰釣。

    冰面相當厚,比起用工具,用劍氣切割開也不算是難事,有香克斯作啓發大家都紛紛掏出自己的武器。

    最後得到最佳成果的是一個來自冬島的船員,兩個人那麼大的魚被甩在甲板上蹦噠,不愧是偉大航路,什麼大小的東西都有。

    但是鱈魚飯事真的好喫。矜持地擦擦嘴角,慄方坐回之前的地方。

    明明才放晴沒多久又開始噼裏啪啦地下雨。

    豆大的雨點和着拳頭大的冰雹落下來,把甲板中間毫無防備的香克斯砸個正着。

    慄方看着他笑得直不起腰,看戲看夠了大家都開始忙活起來,船上大部分設施都被用布蓋了起來,風帆也被收起,本就靠着航海士的格里芬號在茫茫的海面上隨波逐流。

    拿着冰雹抵在香克斯的頭上給那些砸出來的大包消腫,被慄方毫不留情嘲笑的香克斯狠狠揉捏她的臉。

    不知輕重的男人直接被慄方一口咬上全是老繭的虎口。

    在寒風裏打了好幾個噴嚏,手指也被凍得通紅的病人被貝克曼趕回房間,聽見香克斯的慘叫,她滿意地點點頭。

    大家都忙碌地拎着各種容器把船上的冰雹扔下船,這個時候清閒的人就很顯眼。

    慄方從船長室路過,在轉角被人攔住。

    看着面色不虞手裏還藏着什麼的尤傑斯,她下意識後退一步,面露警惕。

    沒辦法,這難看的臉色看起來就像是這個紫色腦袋終於忍不住要給她一刀了。

    忍不住想起某些船上發生的背刺事件,慄方已經有了瞬移的準備。

    然而遞到面前的是一個雕琢得相當精細的木雕,檀木的貓咪散發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慄方疑惑地看着他,尤傑斯卻不自在地轉過頭:“上次的謝禮。”

    看她一直沒有接過,尤傑斯迅速往她的手裏一塞,迅速地跑走。

    “不管你現在怎麼樣,幹了壞事我就饒不了你!”

    不管怎麼說都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明所以地看着手裏的木雕,慄方把它塞進空間就轉身回去自己的房間。

    所以這個據說最近都不對勁的傢伙神神祕祕就是爲了雕這麼個小玩意兒?

    奇怪的人。

    拉開房門就看見熟悉的信鴿停在窗臺閉目養神,但她現在根本不想打開那封帶着革命軍漆印的信封。

    因爲經過上次和波魯薩利諾的對戰,對某種猜想越發確定的現在,慄方對一切光都有點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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