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風很自然的從懷裏把手拿出來之後,他就很快速的奔着陳富貴的咽喉劃了過去。
“小……心”
“啊……”
邊上留意着的小劉真的是被嚇得魂飛天外,怎麼也沒想到陳風會在這個時候爆起發難。
剛剛喊出個“小”字,他卻看到陳富貴的胳膊斜斜的一擋,架住了陳風揮着匕首的胳膊。
另一隻手一抓,直接托住了陳風的腋窩。
然後就是這麼很生硬的,把陳風給論起來拍在了地上。
那聲慘叫就是陳風發出來的,跟他喊出來的“心”字一起出口。
發生得太快了,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沒事啊,晚上出去喝酒了,喝多了,給門牙磕着了,我扶他去醫務室包紮一下去。”
慘叫聲引來了人們的觀望,陳富貴將摔得七葷八素的陳風給架起來,對着大傢伙樂呵呵的說了一句。
“這傢伙,還以爲咋地了呢,給我都嚇一跳。”
“是啊,陳科長,趕緊扶走吧,今天這個戲可是真好看啊。”
“陳科長,用幫忙不?”
……
走邊這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沒事,這小身板能有多沉啊,我跟小劉扶過去就行了。”
陳富貴隨意的說了一句,然後架着陳風就走。
可不是去醫務室,而是要去他的辦公室。
同樣坐在人羣中的張秋元微微皺了皺眉頭,也站起身來,從人羣中擠了出去。
只不過陳富貴去沒有時間理會這些,心裏邊其實是真的緊張得不行。
他知道,肯定是事情有了進展,要不然陳風不能對自己下殺手。
“小劉,接點涼水來,讓他精神、精神。”陳富貴說道。
“好。”
小劉應得很痛快。
剛剛陳富貴的身手他是真的見識到了,就這樣的情況,得是多麼強大的戰鬥力啊?
連跑帶顛的把涼水給接了過來,陳富貴也不客氣,直接一盆都潑到了陳風的身上去。
被涼水這麼一激,陳風多少清醒了些。任由臉上的血混着水淌下來,惡狠狠的盯着陳富貴。
“你幹啥要害我們陳科長?”小劉問道。
陳富貴卻是擺了擺手,“我特麼的好心好意的將你藏在廠子裏,你小子不僅不感恩,還特麼的恩將仇報。”
“陳富貴,老大他們都折了,肯定是你通知的雷子。呸……”
陳風說完之後,吐出一口帶着血水的吐沫。
哪怕陳富貴心中狂喜,臉上的表情還得努力震驚,“你說啥?他們都折了?不是你們想要謀財害命,搞什麼陰謀吧?”
“陳科長,誰是老大啊?”小劉假裝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先到邊上呆一會兒。陳風,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富貴面色嚴肅的問道。
“陳富貴,你不用假惺惺的裝了。”陳風說道。
“老三跟我約好了,每半個小時就會跟我聯絡一次。如果沒有聯絡,肯定就是出事了。”
“這次的事情只有你知道,我們真是瞎了眼。你等着,陳富貴,但凡老子死不了,出來能死你們全……”
陳風的狠話還沒說完,陳富貴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
這可不是裝模作樣的抽,而是真抽。
“老子問問你,我特麼的知道你們在哪裏交易嗎?你還敢跟我動刀子,還敢威脅我全家,老子先弄死你。”
說完之後,陳富貴就把手探出來,掐住了陳風的脖頸。
任憑陳風的兩隻後用力的掰也別想掰動陳富貴一根手指。
“陳科長、陳科長,這是在廠裏啊,不能出人命啊。”
邊上的小劉又嚇了一跳,還以爲陳富貴就是接着在演戲呢,哪裏想到回下這麼重的手。
“對,現在是在廠子裏的,我都氣昏了頭。”陳富貴借坡下驢。
“小劉,你到我抽屜裏把裏邊有一個我平時把玩的小佛拿出來,揣你的兜裏,趁着現在沒人藏車上去。”
“陳科長,這……,那我……咋辦啊?”小劉遲疑的問道。
“你放心,就算是雷子循着味過來了,也想不到你身上。剩下的那些撲克牌也帶着,快點。”陳富貴說道。
小劉趕忙點了點頭,知道啥意思了,趕緊出去喊人,假裝個偶遇啥的。
等小劉跑出去後,陳富貴揪着陳風的衣領,將他給拎了起來,“你跟我說清楚一些,到底是咋回事。”
陳風有些迷茫了,難道自己真的懷疑錯了人?
不是陳富貴?
不應該啊,都是他引薦的人,肯定是他跟雷子通風報信的啊。
可是他爲啥還把那個金佛放身邊呢?
一般這樣的情況,不都是得上交嗎?
“啪……”
陳富貴又抽了他一嘴巴子,“你特麼的給老子說啊。特麼要是敢給老子咬出來,就算是在笆籬子我也能弄死你們。”
“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啥啊。老三沒給我消息,肯定就是出事了啊。”陳風說道。
“老三……,不對,你特麼的跟老三是一夥的?過來就是爲了害我?”
陳富貴好像才反應過來。
“我日你二大爺的,不會是他們想丟卒保帥,故意沒聯繫你,想讓你把我給弄死的吧?也特麼的不對,錢還在我手裏藏着呢啊。”
“我靠,你們……,你們不會是把那些人給綁票了吧?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這樣,那是要出大事的啊。”
“我……、我……”
陳風已經不知道該說啥了,實在是剛剛陳富貴提供出來的信息太複雜、太凌亂。
他們的預案中,出事就殺陳富貴。
現在沒聯繫上,那肯定就是出事了。
但是陳富貴的表現呢?好像又有些不對勁。
其實現在陳富貴的心裏邊也是有些急,盼着小劉快點回來,把他跟陳風都給帶走。
他都不知道下邊該咋演了啊。
要不是爲了洗脫自己的嫌疑,省得這些人惦記上,他也不能折騰這麼多。
“陳富貴,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邊呢。”
這時候,房門外傳來了張秋元的叫喊聲。
他的話音落下,“嘭”的一聲響,房門就被踹開,張秋元領着公安的同志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