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剛出生的嬰兒哭聲響徹庭院。

    產婆高興的道:“清藍妹子,恭喜恭喜,這個是女孩,龍鳳胎啊!”

    “謝……謝謝……”

    宋清藍躺在牀上,雙眼迷茫的望着漏風的屋頂,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她不過是多喝了兩瓶酒,竟然一頭撞到電線杆子上穿越了。

    還是穿到了一個正在生孩的產婦身上。

    可憐的她上輩子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這輩子直接一步到位了。

    “什麼?是個女孩?”

    宋清藍的婆婆蔣翠蓮從外面走了進來,“上一個男孩眼皮上面長了塊胎記,醜的能嚇死人,這個又是女孩,我們老白家是做了什麼孽呦,一生就是兩個賠錢貨!”

    宋清藍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輕飄飄的道:“你還生了四個賠錢貨呢。”

    蔣翠蓮一跺腳,破口大罵,“你竟敢跟我頂嘴,我看你這個小賤蹄子是活膩了!”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罵她生了一堆賠錢貨。

    年輕的時候她一連生了四個女兒,在婆家受盡凌辱,做夢都想有個兒子。

    上天也算是偏愛她,讓她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撿到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也就是宋清藍的丈夫白夜寒。

    起初她對白夜寒也是疼愛有加,天天兒子長兒子短的喊。

    可兩年後她又生下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對白夜寒就越來越冷淡了。

    但在古代的農村,沒人嫌兒子多,她倒也沒有把白夜寒扔了。

    還給他娶了媳婦,結果新媳婦剛進門沒幾天,朝廷開始徵兵,白夜寒就自告奮勇的去了。

    這一去九個月連封書信都沒有,親戚鄰居都認爲他是死外面了。

    養子沒了,她看宋清藍這個不親的兒媳婦就更不順眼了,要不是指望着她給家裏幹活,早就趕出去了。

    這會一聽平時懦弱無能宋清藍竟然張口就戳了她的痛處,隨手拿起掃把就往她身上打。

    “別以爲你下了兩個蛋,就能翻身做主,只要我活着,你在這個家連狗都不如!”

    “呸!滾你孃的……”

    宋清藍雖然下身疼的厲害,可前世她是學過散打的,強提着力氣抓主蔣翠蓮手裏的掃把將她推倒在地。

    然後擦了擦自己的身體穿好衣裳,把兩個小寶貝抱在了懷裏。

    產婆都是都是人精,一看事情不妙,直接跑了。

    蔣翠蓮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哎呦!哎呦!這個小賤蹄子打人了,春芬,春蘭,春花,春香,你們快來啊!”

    “娘,娘你怎麼了?”

    四個婦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正是蔣翠蓮的四個女兒。

    “是宋清藍,這個小賤蹄子竟敢打我!”

    蔣翠蓮的話一落音,四個婦人開始凶神惡煞的辱罵。

    “婆婆都敢打,這樣的惡媳婦,看我不薅光她的頭髮!”

    “砸掉她的牙!”

    “擰掉她的皮!”

    “掰斷她的手!”

    眼看着她們的魔抓就要伸到宋清藍身上,外面響起了一道急切的聲音,“姐,姐!”

    宋清藍一喜,連忙應道:“清東,姐在西邊的茅草屋呢!”

    雖然她硬撐着也打得過這幾個娘們,可她畢竟剛生產完,能不動還是不動的好。

    雖然說原主的父母早逝,但原主有四個弟弟,最大的14歲,最小的8歲,個個都虎頭虎腦的還護短。

    這宋清東就是她的大弟弟,他來了,這白家就別想再欺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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