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曼從韋老夫人的院子裏出來,原本還帶着笑意的臉立刻變得陰冷起來。

    她算是看明白了,靠人不如靠己!

    ……

    宋清藍離開了太守府之後,便直接回了雲來樓。

    經過這麼一折騰,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申時,而她連午飯還沒來得及喫,回到雲來樓的時候已是飢腸轆轆。

    此時還沒到晚上的飯點時間,酒樓裏並沒有多少客人。

    宋清藍一回來到,便跟劉桂霞說了一句:“二嬸,麻煩你叫廚房給我做一碗清湯麪來,我的肚子快餓扁了。”

    劉桂霞立馬驚訝地瞪直了雙眼,緊張道:“你怎麼回事兒啊?沒喫午飯嗎?”

    宋清藍點了點頭,道:“嗯,我剛從太守府裏回來,沒顧得上……”

    “怎麼去了太守府了?”劉桂霞疑惑地自言自語。

    她記得,宋清藍今早是去永和裏坊看房子建得如何的呀。

    但是看到宋清藍已經餓壞了,劉桂霞也不再多問,對着宋清藍道:“藍藍。你等着,我馬上就叫廚房做飯。”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劉桂霞便端了一碗熱騰騰的清湯麪上來。

    湯底是方有歷特製的骨頭湯,配上幾片燙水青菜,還特意加上了宋清藍愛喫的荷包煎蛋,這碗清湯麪堪稱一絕。

    宋清藍三下兩下就把面給喫完了,感覺一下子就活過來了。

    突然這時,她的跟前傳來了一道聲音:“哇,這面好香啊,看來這雲來樓果然名不虛傳了,連一碗普通的清湯麪都做得如此美味。”

    宋清藍疑惑地擡起頭來,便看到眼前站着一位衣着光鮮,身材微胖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看他身上衣裳的面料,以及他說話的語氣神態,宋清藍斷定他應該是外地來的商販。

    宋清藍微微一笑,問道:“這位大哥,是第一次來皇城做買賣?”

    男子微微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位姑娘好眼力啊,我是來皇城做買賣,不過啊,不是第一次來。真是沒想到啊,我不過是幾個月沒來皇城,這裏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原來的迎賓樓竟變成了雲來樓了……”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店小二黃小豆便眼尖地跑上了前來,熱情地招呼道:“這位客官,您要喫點什麼呀?咱們這裏的招牌菜是烤乳鴿,八寶鴨,蜜汁叉燒,燒雞,還有……”

    那男子聽着都咽起了口水。

    不過,他努力剋制着心中的渴望,朝着黃小豆擺了擺手,道:“點菜的事稍後再說,我想找你們掌櫃的。”

    “找我們掌櫃的?”黃小豆一臉震驚地瞪直了雙眼。

    隨後,疑惑地看了看跟前,就坐在男子對面的宋清藍,道:“這位就是咱們雲來樓的掌櫃的呀!”

    “什麼?”男子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宋清藍。

    他眨了眨眼睛,眼前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竟然會是這偌大酒樓的掌櫃的。他經商十幾年,還是頭一次看到這般的女子。

    男子的眼中不禁露出讚賞的神色,起身朝着宋清藍笑道:“在下金有貫,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掌櫃的如何稱呼?”

    宋清藍笑了笑,回道:“金老闆不必如此,小女子名叫宋清藍,對了,不知金老闆找我有何事?”

    金有貫立馬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信封,雙手遞到宋清藍的跟前,道:“在下也是受人所託,煩請宋姑娘將此家書……”

    家書?

    宋清藍一聽到這兩個字,立馬一激靈,來不及細想,只下意識地以爲這是宋清南從遠方戰場託人帶來的。

    她連忙拿了過來,看到信封上寫的“吾兒楚司墨親啓”之後,頓時蔫了。

    宋清藍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金有貫,疑惑道:“是楚司墨的家書?怎麼送到這裏來了?”

    金有貫笑了笑,連忙解釋道:“楚家公子來到皇城後,給澧州家中寄了一封家書,信中他只提到了雲來樓,所以,楚老家便託我把家書帶到此處。楚家公子甚愛美食,這段時日應該在雲來樓吃了不少,宋姑娘如此聰慧過人,想必能記得他吧。”

    只一眼,宋清藍便看出來了金有貫的身份。

    所以,他有理由相信,只要楚司墨來過這雲來樓,宋清藍也必定會記得他的。

    宋清藍莞爾一笑,哪能不知道他誇讚自己言外之意。

    她輕輕一笑,回道:“金老闆放心,司墨與我們私交甚好,我知道他在何處,我馬上就把家書拿給他。”

    “那就有勞宋姑娘了。”

    宋清藍臨走之前,便把黃小豆給叫了過來,吩咐道:“好生招呼這位金老闆。”

    黃小豆連忙點了點頭,“好嘞,我知道了。”

    宋清藍直接來到了聚寶閣。

    聚寶閣里人來人往,宋清東正在櫃檯裏記賬。

    宋清藍看着這場景,心中甚是歡喜,她敲了敲櫃檯的桌子,道:“清東。”

    宋清東連忙擡起頭來,眼中露出了一絲詫異驚喜,道:“姐?你怎麼來了?”

    “司墨呢?他不在這裏了嗎?”說着,宋清藍環視了一圈鋪子,皆是看不到楚司墨的身影。

    宋清東神祕一笑,“他啊,哪裏在我這裏,他這段日子一直和芊芊在一起呢。這會兒也不知道去哪裏玩了。”

    “他們兩?”宋清藍震驚裏,似乎還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

    怪不得,這幾日都不見武芊芊來找自己,原來是和楚司墨一塊玩了。

    突然這時,宋清東輕輕拍了拍宋清藍的手臂,笑着道:“喏,說曹操曹操到。”

    宋清藍順着宋清東的目光看向鋪子外邊兒,便看到了武芊芊和楚司墨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來。

    武芊芊手裏拿着一隻金魚形狀的紙鳶,一臉的愛不釋手,對着身邊的楚司墨道:“你這金魚紙鳶做得還挺傳神的,剛剛那些小孩都想爭着要呢。不過啊,你這放紙鳶的技術真是太差了。”

    楚司墨靦腆一笑,“武姑娘說的是……”

    “噗嗤!”武芊芊被他這憨憨的樣子逗得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她星眸一轉,看着楚司墨調侃道:“怎麼我說什麼你都說是,你是不是傻啊……”

    說話間,武芊芊已經走進了鋪子裏,看到眼前正笑着看着自己的宋清藍,嚇了一跳,“清藍姐?你怎麼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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