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藍一收到了王柱的消息,不敢馬虎,便立馬回了寒王府。

    此時,景光燁的臉上已經漸漸泛出了烏紫,中毒的跡象是越來越明顯了。

    宋清藍見狀,眉頭一皺,便立馬拔出了他胳膊上的劍,同時給他上了止血的藥,快速地包紮好了傷口。

    她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探脈,眉頭越皺越深。

    一旁的張英讓看着心都涼了大半截了,着急地問道:“宋姑娘,皇上他……他怎麼樣了,這種的是什麼毒啊?”

    “有可能是七腥毒,但是我有些不確定。”說着,她便對着一旁的王府管家,吩咐道:“管家,你馬上去煙柳巷,把黃大夫請過來,就說我找他,讓他務必馬上過來。”

    在此期間,宋清藍也給景光燁服用了一些藥丸,雖然解不了毒,但也可以暫緩毒性地蔓延。

    她坐在一旁的案桌上,拿出紙筆,先寫下了藥方。

    黃大夫一聽說是宋清藍找他,便二話不說,來了寒王府。

    他一來,便給景光燁把脈,眉頭一直皺着,久久不能舒展。

    一旁的張英讓看着越發緊張了起來,看着宋清藍問道:“宋姑娘,這位黃大夫,靠譜嗎?”

    也不怪張英讓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這黃大夫平日裏習慣了不修邊幅,這要是在街上碰着了,說不定會把他與乞丐混爲一談,是怎麼也想不到他是一位大夫的。

    宋清藍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道:“張公公請放心,黃大夫是遊醫,早年間在四處遊歷,最擅長醫治各種疑難雜症,而對於毒物,也是頗有研究的。”

    說話間,白夜寒也趕了回來。

    他看着躺在牀榻上臉色難看,昏迷不醒的景光燁,不由得冷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隨後,張英讓便一五一十地把在城門口發生的刺殺告訴了白夜寒。

    白夜寒臉色一沉,“那暗器在何處。”

    張英讓指了指一旁的桌子,“就在那裏。”

    白夜寒大步走過去,伸手便要拿起那支箭。

    “小心!有毒!”宋清藍連忙伸手攔住了她。

    這毒的毒性之大,她是清楚的,她不一樣他有事。

    白夜寒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柔聲道:“放心,本王會小心的。”

    說完,他便拿出了一條錦帕來,用帕子包住那支箭拿起來細細端詳起來。

    在看到那支箭的箭頭後,他眸光猛地收緊,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來,道:“這是西陵人的箭。”

    “西陵人?”張英讓也是大喫一驚,“這些年,西陵人一直忌憚我們的實力,不敢來犯,他們是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皇城的?”

    白夜寒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這已經不是西陵人第一次出現了,上一次是夜襲軍營,這一次直接是刺殺皇上,他們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這時,黃大夫站了起來,宋清藍走上前去,連忙問道:“黃大夫,怎麼樣?”

    黃大夫捋了捋鬍鬚,回道:“老夫的想法和宋姑娘你的一樣,應該是中了七腥毒。”

    白夜寒問道:“何爲七腥毒。”

    宋清藍解釋道:“七腥毒便是用其中劇毒的毒草配製而成的毒藥。”

    “那該如何解毒啊?”張英讓着急地問道,畢竟,這毒聽起來就不簡單啊。

    黃大夫回道:“此毒也不是不可解,只要知道這毒藥是用哪七種毒藥配製而成的,我們就可以對症下藥。”

    “可現在的關鍵是,我們並不知道這幾種毒草究竟是哪七種。”宋清藍說着看向了白夜寒,“我只能確定六種毒藥,所以也不敢貿然配藥。”

    說着,宋清藍拿出了自己寫的藥方,和黃大夫討論了起來。

    最後,兩人也只能排查出最後一種毒草,有五種可能性。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衆人擡頭看去,便看到了一身華服的宸妃走了進來。

    在看到牀上的景光燁的瞬間,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險些摔倒,好在一旁的桂枝姑姑攙扶着,把她帶到了牀邊。

    宸妃的雙眼盈滿了淚光,她緊緊地抓住了景光燁的手,“皇上!皇上……”

    “怎麼會這樣?你們都是怎麼當差的!怎麼會讓皇上受傷!”說着,宸妃瞪着張英讓等人。

    隨後,他們都紛紛跪了下來,“奴才護駕不利,請宸妃娘娘贖罪!”

    白夜寒走上前去,看着宸妃道:“母妃,如今不是怪罪他們額時候,父皇身中劇毒,當務之急是趕緊爲他解毒。”

    “寒兒說的是。”宸妃點了點頭,便對着張英讓吩咐道:“還不趕緊去準備,把皇上送回宮裏,還有,把太醫院的人都叫過來!”

    宋清藍冷冷一笑,“這皇上若是回了宮,恐怕就更沒救了。”

    說完,便意味深長地看了白夜寒一眼。

    白夜寒從她的眼中看出來了言外之意。

    當初他們在雲來樓遇到那幾個夜襲軍營的人時,便聽到他們手中的地形圖是有人提供的,而這幕後之人,很可能就是厲王。

    如今,這行刺之事又是西陵人所爲,極有可能還是厲王所爲。

    他竟然已經膽大包天到了如此地步,如果,皇上真的回了宮,他說不定便會趁機更是狠下毒手了。

    想清楚了這些厲害關係,白夜寒便出口阻攔,“母妃,還是讓父皇在兒臣府上養傷吧。”

    說完,他便看着宋清藍和黃大夫,“此毒該如何解?”

    宋清藍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道:“現在只能用嘴笨的方法,就是試藥。把這五種解藥都服下賭一把,看看哪一副藥能夠起作用了。只是……”

    說着,她微微皺起了眉頭來,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白夜寒緊張地抓住了她的手。

    黃大夫連忙解釋道:“只是皇上的身子太過虛弱,而這試藥的過程也會有兇險,只怕皇上會熬不住……”

    白夜寒的眸光一沉,“那就由本王來試藥吧。”

    只要他也中毒了,便可以試藥了。

    說着,白夜寒便要拿起那支淬了毒的箭,往自己手上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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