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藍莞爾一笑,“我本來是想來找你說點事兒的,但是看到你和暖春在忙着,不好意思打擾。”

    孫櫻寧連忙朝着宋清藍招了招手,“清藍姐,你快進來吧,咱們也收拾的快差不多了。”

    她一邊兒說着,一邊兒把擋着道兒的東西挪到一邊,給宋清藍出一條道來。

    宋清藍走了進去,看着這收拾的大包小包的東西,不由得笑了起來,“沒想到這收拾起來東西還挺多的。”

    “是啊,這一收拾就什麼都想帶走。”孫櫻寧突然感慨了起來,“可是總有些東西是帶不走了。”

    說着,她又戀戀不捨地把屋子看了一個遍,這裏畢竟是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到處都充滿了他們一家人過往美好的回憶,就突然這麼離開了,實在是有些傷感。

    宋清藍知道她肯定是又想起家人了,便開口安慰道:“櫻寧,人活在世,就是要把日子好好過下去。前面的路還長着呢,說不定前面的風景會更美呢。”

    孫櫻寧終於笑了起來,“清藍姐,謝謝你安慰我。”

    說着,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來,“對了,你剛剛說來找我有話要說,是什麼事呀?”

    “哦,是這樣的,我聽福伯說,你們這裏還有一個和河燈會,我覺得還挺新奇的,並琢磨着,要不咱們把河燈會過完了再回皇城吧?”

    “這……可是……”孫櫻寧爲難地皺了皺眉頭,道:“清東哥不是說了,讓咱們過兩日就回去嗎?”

    “哎,清東那邊好說,他的商船那麼多,這艘過了,還有下一艘呢,你要是願意,我就寫封家書告訴他就行了。”

    “那可太好了!”一旁的暖春聽着不由得高興地拍起了手來,一臉激動地看着孫櫻寧,“小姐,你不是最喜歡河燈會了嗎?我還以爲咱們今年不能過了,還傷心好一陣子呢。現在好了,我待會兒就出去買些彩紙回來,咱們一起做河燈可好?”

    “不用了。”宋清藍笑着打斷了她,“我剛剛已經讓福伯出去買了,這會兒應該也差不多回來了吧。”

    暖春頓時開心極了,朝着宋清藍豎起來大拇指,道:“宋姑娘,你想的可真周到啊!”

    孫櫻寧不由得紅了眼眶,她一臉感激地看着宋清藍,道:“清藍姐,謝謝你……”

    她知道,宋清藍雖然說是好奇河燈會長啥樣,但是八成是爲了她,所以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她這一輩子能遇見這樣的朋友,實在是太幸運了。

    “你看看你,這好好的,怎麼又紅了眼了呢。”宋清藍笑了起來,像一個溫柔的大姐姐一樣,輕輕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接着道:“走。咱們到前院看看福伯把彩紙買回來了沒有,我先聲明啊,我可不會做河燈的哈,你們可得幫我多做幾個,我還要幫着辰辰和月月祈福呢。”

    暖春立馬笑眯眯地道:“宋姑娘,那你放心吧,咱們小姐心靈手巧的,最會做河燈了呢!”

    孫櫻寧看了她一眼,“暖春,你可別胡說,我哪裏有那麼好。”

    “小姐做的河燈就是好看啊,我可沒有胡說,每年的河燈會,就數小姐你放的河燈最好看了呢!”

    “好了,咱們話不多說,趕緊到前院看看去吧。”說着,宋清藍便拉着武芊芊朝着前院走去了。

    兩人邊走邊聊,來到了前院的時候,頓時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給嚇住了。

    原來,福伯早就把彩紙給買回來了。

    此時此刻,白夜寒,宋清南,武芊芊還有楚司墨,這四個人正在認認真真,正兒八經地做河燈呢。

    孫櫻寧朝着宋清藍笑了笑,略帶調侃地道:“清藍姐,看來你的河燈不用我代勞了,王爺已經在給你做了呢。”

    宋清藍甜甜一笑,心裏也覺得甜甜的。

    上一次是親手做紙鳶,這一次是親手做河燈。

    其實,真要看起來,白夜寒爲了她,真的是做了很多,她都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

    兩人在門口的動靜,引得了武芊芊的關注。

    她擡起頭來,對着兩人說道:“清藍姐,櫻寧,你們怎麼纔來啊?我們都在這等了你們好一會兒了。快來,快來,我這個河燈老是做不好,櫻寧,你快給我看看呀。”

    “好好好,我給你看看。”孫櫻寧立馬走上前去。

    她拿起了武芊芊做的東倒西歪的河燈,不由得笑了起來,“芊芊啊,你這做的都是啥啊?你應該要這樣……這樣……再這樣……”

    孫櫻寧一邊兒說着,一邊兒示範着做了起來。

    武芊芊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可是,每每都是眼睛會了,手卻不會了,這一動手,又弄得奇奇怪怪的。

    最後,她實在是忍不住,放棄了,一臉鬱悶地道:“這幾張紙也太折磨人了,怎麼比舞刀弄劍還難啊?算了,我不做了,我就不是這塊料。”

    說完,她直接躺平,靠在了椅子上。

    一旁的楚司墨立馬接過了她的爛攤子,拿起了她未完成的河燈看了看,一臉溫柔地道:“好了,你別動了,我給你做。”

    說完之後,他修長的手指翻飛,一下兩下三下……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一個荷花形狀的河燈便做好了。

    武芊芊一臉驚喜地拿起來,認真的左看看右看看,喜歡的不得了。

    她開心地看着楚司墨,誇讚道:“司墨!你也太厲害了吧!我還以爲你只會畫畫呢,沒想到做河燈也是一把好手啊!”

    楚司墨靦腆地笑了起來,“你喜歡就好。”

    “喜歡,喜歡,我當然喜歡了!你再給我多做幾個不一樣的,我要多放一些河燈。”

    “好,都聽你的。”楚司墨一聽,立馬又開始裁紙動手了起來。

    宋清藍則是坐到了白夜寒的身旁,拿起了他剛剛做好的一盞河燈,一臉不可思議地道:“白夜寒,這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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