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軍師聯盟 >第393章 張遼VS徐晃!
    河東郡,白波谷外。

    張遼軍營。

    中軍,大帳。

    張遼揹着手,一雙朗目死死地盯着白波谷的地形圖,他在腦海中幻想過無數種進攻方案,可是依舊沒有一個能令人接受的辦法。

    強攻的話,損失一定是空前的。

    而想要切斷汾河的水,又實在是太過困難。

    ......

    至於其他辦法,各有各的缺點。

    當然,最爲關鍵的是,這些缺點是張遼不能接受的。

    思來想去。

    唯一可以拿下白波谷的方式,還是要從其內部攻破,這纔是最最妥善的辦法。

    張遼吐口氣,略顯尷尬地搖了搖頭。

    其實,他自己也清楚,這種辦法的成功率,實在是比較低。

    “文遠—!”

    正在這時,帳外響起一聲呼喚。

    是陳宮。

    張遼一下子判斷出來。

    他忙不迭扭頭回望。

    但見,陳宮急匆匆入帳,面容上帶着一抹喜色:“文遠,有消息了。”

    張遼自然清楚是關於徐晃的消息,急問:“哦?是何消息?”

    陳宮急忙拿出校事府暗穴提供的情報:“這是校事府派人從楊縣送回來的情報,我沒顧得上看,咱們一起吧。”

    “好。”

    當下,張遼接過情報,徐徐展開,眼珠子上下一翻滾,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嘶,沒想到徐晃的父親,曾經是太平教的佈道使啊!”

    太平教是一個極其龐大的組織,從大賢良師張角開始,下方有各州郡的神上使,而神上使下方還有佈道使、護道使等等。

    這種體系跟渠帥是不一樣的,一個是起義的將軍、統帥體系,一個是教會內部傳教體系,而徐晃的父親便是其中的佈道使,專門負責信仰宣傳的。

    這是因爲當年,徐晃的父親病重,被大賢良師張角以符水活命,自此,他便對於太平教深信不疑,成爲了其中的佈道使。

    雖說後來,徐晃的父親最終還是死了,但這卻也促使徐晃加入了白波軍,成爲楊奉麾下響噹噹的一員上將,直至今日。

    這白波谷之所以可以成爲連官兵都害怕的埋骨之地,便是因爲有徐晃這位精通兵法佈陣的猛將存在。

    “這......”

    陳宮捏着頜下一縷鬍鬚:“這回怕是難辦了,咱們想要勸降徐晃,只怕沒有那麼容易,至少從現在來看,難度是比較大的。”

    “沒錯。”

    張遼深吸口氣,皺着眉,陷入沉思:“情報上說,徐晃父親後來病情復發,喝符水卻不管用了,這一點是否可以作爲突破點呢?”

    “可以試試。”

    陳宮肯定地點點頭。

    畢竟,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突破點:“但能不能成功,另當別論。”

    張遼嘆口氣,輕聲道:“沒辦法了,如果再拿不下白波谷,咱們勢必會拖朝廷的後腿,如果此次不能招降徐晃,那咱們只能向陛下求援了。”

    “恩。”

    陳宮深表贊同:“咱們先試試,如果不行,再向朝廷稟明狀況,絕不可能因爲咱們,而耽誤了幷州的戰事。”

    “好。”

    張遼不敢有絲毫猶豫,當即吩咐道:“擂鼓聚將,準備出發,白波谷外,我要跟徐晃過兩招,探探他的實力。”

    陳宮一揖:“喏。”

    當即。

    張遼披甲上身,手提馬槊,穿戴好裝備,便出了軍營。

    全營將士等待今日已有許久,因此各方將士的動作,都非常迅速。

    不多時,便將隊伍集齊,一起殺奔白波谷。

    金風呼嘯,旌旗獵獵。

    白波谷外曠野,烏泱泱一片,盡皆帶甲精兵。

    張遼策馬向前一步走,凝望着前方的谷門,扯着嗓子呼喊:“徐晃何在?本將軍乃是雁門張遼是也,特意請他出來答話。”

    吱呀—!

    大門徐徐展開。

    從裏面奔出一匹駿馬,其上端坐着一員手持巨斧的猛將:“你便是南陽第一猛將張遼?哼,真叫人失望。”

    “我可不是什麼第一猛將。”

    張遼絲毫不惱,淡然一笑,搖了搖頭:“是因爲張某是第一個歸順陛下的將軍,而且在討董期間,表現還算不錯,衆位將軍這纔給點面子,稱我爲第一猛將。”

    “但若論武藝,呂布、孫堅、關羽等人,盡皆強過張某,甚至連年過半百的老將黃忠,武藝都強過張某數倍。”

    徐晃上下打量着張遼,臉上原本的不屑,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敬佩。

    一個能夠把自己貶低到近乎低能程度的人,要麼是真正的高手,要麼就是在扮豬喫虎,極少數是真正的低能。

    很明顯。

    張遼能有現在這樣的成就,是憑他的真本事,絕非是低能,否則當年京師倉一戰,他絕不可能在西涼驍騎的包圍下,全身而退。

    “張文遠!”

    徐晃一手拎着巨斧,一手捏着頜下鬍鬚:“你的確是個人物,有何話,直言便是,我這人可不喜歡那些彎彎繞。”

    “將軍快人快語,張某佩服。”

    “既如此......”

    張遼倒也懶得廢話,當即直言道:“張某便不廢話了,雖說你們在軹關陘出口時,曾與我南陽爲敵,但若是能歸順朝廷,張某願意上書陛下,饒你們一命。”

    “哼!”

    徐晃輕哼一聲,極其不屑地道:“張文遠,你在我們白波谷駐軍已有半月,若是我白波谷那麼容易能打下來,你會說這種話嗎?”

    “你們與當年那些官兵是一樣的,是實在拿我們沒有辦法,這纔想要以招安的方式,讓我們從裏面走出來,對嗎?”

    “我告訴你......”

    徐晃昂首睥睨,眸放兇光:“沒門兒!要打便打,要走便走,南陽漢庭雖好,但卻沒我兄弟等人的容身之地。”

    “且慢!”

    正當徐晃準備勒馬轉身時,張遼急忙擺手打斷:“徐將軍,張某知道你原本乃是郡吏,只是因爲父親,這才投靠了黃巾。”

    “可是,令尊當年即便喝了符水,也沒有再康復,這一點難道不值得懷疑嗎?陛下曾經言過,何謂信仰,信則有,不信則無。”

    “符水絕不是萬能的,當年喝死人的事情,也不在少數,將軍是個聰明人,難道這一點當年看不出來嗎?”

    “如今的時代已經變了,不是當年的時代,當今的皇帝陛下,雖不是大賢良師,但乾的事情,卻比大賢良師強千倍,甚至是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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