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很明白地告訴你,福本龜治死了!”方如今略微一頓,給對方留下適當的反應時間。
果然,堂安律瞳孔微縮。
組長果然玉碎了,看來那次爆炸果不其然地要了組長的性命。
“其實,作爲對手,我很佩服你們組長的決絕,但這樣的選擇顯然是不明智的,在我看來,他的死毫無價值。”方如今呵呵一笑。
堂安律有些發矇。
怎麼會不明智?
人一死,所有的線索就斷了,再也不會有熬不住酷刑開口的危險,還有什麼能比一個死人更加保守祕密呢。
不對,這個年輕的中國特工顯然要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對!
難道是組長在玉碎之前身上還攜帶了什麼重要的情報,被中國人發現了?
如果真是那樣,這次山外山飯店的行動計劃就有泄露的可能。
因爲自己不知道的情況,組長可是都知道的。
但堂安律又覺得哪裏不對。
既然自己已經毫無價值了,那麼這些中國人突然對自己加大審訊力度是爲什麼?
表現出來的急切根本就不合理!
但如果說中國人想從自己身上得到整個禿鷲小組的信息,這倒是很有可能。
但問題是自己對禿鷲小組知之甚少。
即便自己開口,對中國人的幫助也是極爲有限的。
這些愚蠢的支那人!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堂安律微弱的聲音!
不想說的話,裝傻充愣是個好辦法。
在一旁早就已經不耐煩的戴建業也是按耐不住,忍不住對方如今說道:“組長,這傢伙油鹽不進,把他交給我吧,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以往幹髒活的時候,嚴刑逼供的事情也沒少幹過,手段不比刑訊組的人少。
方如今也不想在這個人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眼瞅着晚上的行動即將展開,必須儘快拿下口供。
“上電刑,加大電流,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這一刻,審訊室內,陰冷的氣流與沉重的靜默交織成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
戴建業上前將堂安律身上的殘破衣服扒光,將他架上了電椅,他的雙手被銬在扶手上,雙腳則被固定在椅腿的鐵環中。
在各個敏感的部位,夾上電極,甚至連小腿上的毛也被剔掉了,一切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實施電刑。
堂安律的頭低垂着,溼漉漉的黑髮貼在額頭上,遮蔽了那雙曾經銳利如今卻充滿絕望的眼睛。
戴建業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目光冷冽而殘忍,彷彿在欣賞一場即將上演的殘酷戲劇。
他伸出手,輕輕調節了電刑機上的檔位開關。
“咔嚓!”隨着一聲細微的響動,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穿透了堂安律的身體。
堂安律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後便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肌肉像失去了控制一般瘋狂地抽搐着,每一次的顫抖都似乎要將他的骨骼從身體裏震散。
眼睛瞪得老大,眼球幾乎要凸出眼眶,裏面充滿了恐懼和痛苦。
電流在堂安律的身體裏肆意肆虐,就像一條狂暴的蟒蛇,在他的經絡和血肉間遊走,時而噬咬,時而纏繞。
堂安律感到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被撕裂,每一個神經都在被灼燒。
他試圖掙扎,但束縛着他的鐵鏈卻讓他無法動彈分毫,只能無助地承受着這無盡的折磨。
劇烈的掙扎使得堂安律身上的傷口全部崩裂開來,鮮血順着他的皮膚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衣服和鐵椅。
整個身體就像是從血池中撈出來的一樣,鮮紅刺目。
終於一輪電刑過去,堂安律的呼吸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呼吸都伴隨着劇烈的顫抖,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佈滿了冷汗,順着臉頰緩緩滑落。
方如今看他眼睛半睜半閉,目光渙散,彷彿已經失去了焦距,接着問道:“怎麼樣,不舒服吧!還不想說?我們這架電椅是從美國進口的,一共有四個檔位,很少有人能挺過第二個檔位。來呀,再加一個檔位!”
戴建業見狀,眉頭微微一皺,再次伸手,將電刑機的檔位向上推了一格。
隨着檔位的提升,電流的強度也隨之增加。
雖然這不足以致命,但所帶來的痛苦卻是之前的數倍。
堂安律的身體在更加強烈的電流衝擊下顫抖得更加劇烈。
全身肌肉在電流的衝擊下變得僵硬而扭曲,似乎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形狀。
臉色已經由蒼白轉爲了青紫,汗水混合着鮮血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每一次電流的通過都讓他感到彷彿有千萬根鋼針在同時刺入他的身體,那種痛楚已經超越了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
堂安律的意識逐漸模糊,他感到自己彷彿置身於一片黑暗的深淵之中,四周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他的思緒開始飄散,無法集中精神去思考任何事情,甚至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考慮。
方如今一直觀察着堂安律的表現,這樣的對手是極其罕見的,即使在這種極端的痛苦之下,也能咬牙撐着。
但越是如此,他心中的征服欲就越發強烈,他決心要打破這個日本特務的防線。
他的目光移到電椅的檔位上,戴建業毫不猶豫地調到了三檔。
堂安律的身體,本已像一攤爛泥般癱軟,此刻卻突然因極度的痛苦而緊繃起來。
他張開嘴,發出幾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痛苦,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呼喊。
隨着電流的增強,堂安律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他的肌肉像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着,扭曲、痙攣,每一次的抽搐都似乎要將他的靈魂從肉體中撕扯出來。
雙眼瞪得老大,眼球幾乎要凸出眼眶,裏面充滿了恐懼和求饒。
“停……停下吧……我說……交代……”
電椅終於被關掉,審訊室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堂安律的身體依然在不由自主地顫抖,喉嚨裏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他掙扎着擡起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向審訊人員發出請求:“水……給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