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啊嘞啊嘞?老子果然是天命不凡啊!王小賤心中一喜,這事有搞頭,能好好談話給他說話機會,這事就成一大半了。要知道《海賊王》更新過的他是一集不落……932集那勁爆的畫面不由得又浮上心頭。

    他猛地搖搖頭,現在不是意淫的時候。雖然那幾秒他確實看了不下五遍。

    “那啥犬哥,現在路飛上演的是阿拉巴斯坦篇打老沙啊?還是馬林梵多篇救艾斯呢?又或是和之國篇討伐凱多?”王小賤弱弱地詢問,“穿越過來的時候尾田已經寫到和之國篇了,我剛到這裏還不熟悉,也沒個靠山,如果您不嫌棄……我確實不知道,真不是找茬的。犬哥,對對我知道你的拳頭大,我已經欣賞很久了,不用再湊近讓我看了。哥哥你那大拳頭別動!我怕……”

    他聽到了赤犬咬緊牙關咯吱咯吱響的聲音,他覺得赤犬已經不想在他身上多浪費一秒,多聽一個字了。

    “你們身處這麼花裏胡哨的時空,有惡魔果實,還有霸氣,本以爲你們思想覺悟很高呢!”王小賤一激動就會自動激發吐槽模式,“結果連個穿越都不明白!”

    他也只剩吐槽的時間了,百試百靈的招數在他身上更是全然無用。

    “雙重?大噴火!”

    麻蛋,原來不是主角啊。早知道剛纔就不浪了,搞得現在還來個特殊待遇。這下真的要死的更慘了,真窩囊。

    快要被烤熟了,似乎聞到了熟肉的香味。那一招下去肯定會灰飛煙滅吧,真的要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了,想想忽然有點傷心。

    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父母,自從記事時就生活在孤兒院。那塊小小的院子和一米多長的牀是他的整個世界,那是他的一切。聽院長說王小賤是被父母遺棄的,被生下後父母就離異了,所以孤兒院的大人們不怎麼喜歡他,更未給過好臉色。

    他只是一個很渴的男孩,渴求溫暖和關愛。從來都是孤身一人,從沒感受到更沒想透過’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是鹹鹹的?還是甜甜的?

    王小賤眼角流下了淚水。

    “要不要這麼狠啊,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啊。”他輕聲說,“對一個屌絲這麼大動干戈,有必要嘛。你是喫飽了撐的吧?”

    沒有劇烈震動和轟響,大噴火所到之處,空間化爲了虛無。在它的領域內所有物體被瞬間湮滅,彷彿不是一個招數,而是一個指令,對萬物下達絕殺!

    方圓十餘千米的冰水被強制蒸發,一個巨大的深坑瞬間形成,裏面的一切物體潰散!下一刻深坑又被周圍流進來的冰水填補。水蒸氣漫天飛舞,遮蔽整個天空。

    一切歸於沉寂,赤犬站在戰艦上眉頭緊皺。

    王小賤覺得是該冷靜一下了,這穿越穿的着實有點刺激,情節有些過於跌宕起伏了。他現在位於距離剛纔位置二十千米的地方,在赤犬右方的不遠處。剛纔就很魔幻,在被熔漿蒸騰窒息的前一刻他似乎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然後就到這裏了。

    難道我還有什麼隱藏的技能不成?話說每個穿越者不都應該有個金手指嗎?難道作者忘給我了?從開始到現在我一直處於很挫的狀態啊!

    他很混亂,這樣很不爽,各種謎一樣的情節。

    “赤犬大將,查到了!夫洛夫洛朗?D?王小賤,賞金6666萬。出生於北海,紐幣國的第十三位王子。現在是白鬍子團第二番隊裏的普通成員。”一海軍將一張懸賞令送到赤犬面前,恭敬鞠躬。

    “D之一族......”他看向王小賤,“夫洛夫洛朗?D?王小賤,給你一次機會,把白鬍子殘團的窩藏地點告訴我......”

    “哎嘞?那個夫什麼玩意兒是誰?不過你在和我說話嗎?”王小賤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馬高舉雙手錶示衷心,“我說!我什麼都說!早就說我有利用價值嘛!我對海軍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

    “我保證會讓你死的輕鬆一些,而且還不牽連你的國家。”

    “滾!紅狗,算你狠!別被我抓住你什麼把柄!”

    “那就結束吧。”赤犬似乎沒意識到他被侮辱了。炎陽般的高溫再度升起,熔岩形成的鎖網在虛空中一圈圈纏繞,將王小賤籠罩其中。

    猶如炎網中的困獸。

    王小賤嚥了咽口水,說實話他有些累了,跌宕起伏得有些麻木了,“但還是不想死啊,以前只能在屏幕上對着白星和女兒島垂涎意淫,現在終於有機會去實現兒時的夢想了......還要,還要去東海一個小山裏拜訪那個做山賊的胖女人呢,那個女人因爲兒子的死,打了一生最害怕的人啊。”

    “不想死。”他看着漫天岩漿飛舞,輕聲說。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你死了我就活不了了。”一道聲音響起,“別怕,有我。”

    “你是誰?”王小賤一愣,左顧右盼尋找聲音源頭。

    “這副身體原本的主人。”

    “原本的主人?”他不解地低下頭。

    王小賤覺得是時候給作者做一下思想工作了。這貨有虐主綜合徵吧?一個棱角分明的臉呈現在他的視野裏,那直挺的鼻樑,散發着銳利的眉宇,隨着咬合面部肌肉有節奏地張弛。雖然他從來沒這麼帥過,但這不是帥不帥的問題啊!這個設定是否過於扯蛋了些?

    “老子……老子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驚懼在心中炸開。

    誰有我的經歷離奇麼?我想問有麼?穿個越把自己身體穿丟了,貌似靈魂還穿到了別人身體裏。

    “我和你同樣震驚,不過這些事情之後再說,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掉。”

    “你有辦法?”王小賤眼睛一亮。

    “有是有,但……”

    “那就快用啊!廢什麼話!什麼事比保命還重要?”

    “釋放禁術需要時間,這段時間你得想辦法拖住他。還有我身體的自愈能力很強,現在你應該能活動了。”

    “什麼?what?なに?”王小賤覺得自己石化了,就要一點點碎掉。讓我空手幹赤犬?這個要求是不是過於沒人性了?你隨便給我幾把無上大快刀,再平靜地說出這般扯蛋的話可否?

    熔岩炎網已經縮小到王小賤面前,他忽然想到這招與多弗朗明哥的鳥籠倒有相似之處,只是炎網的籠罩範圍小些。腳下有十幾條整齊的裂痕,裂痕裏面黑漆漆的通到冰下最深處,彷彿將大地切割成了十幾份,那是炎網推進冰被融化的痕跡。

    這是準備把我直接分爲幾十塊麼?那還不如被大噴火秒成渣啊!你什麼意思?表情中那淡淡的輕蔑是幾個意思?你內心也太黑暗了吧,就這麼平靜地看着我在掙扎中一點點絕望麼?

    “伊姆!”他大吼,“我是她男閨蜜!她只有我一個男閨蜜哦,一個哦,你下手前琢磨點!”

    即將要切割王小賤的炎網停下了,顯然這貨又被唬着了。

    “真是個要命的活兒。”他掙扎着嘗試站起來,滿臉唏噓模樣,“想當年,在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們逝去的……”

    “炎網?切割!”王小賤的話被巨大的吼聲打斷。

    好吧,這貨不蠢,儘管有些愣。

    赤犬眉頭微緊,不解地望向眼前的待宰羔羊。剛纔這個D之一族竟然擡頭看着他笑了,純粹而明媚。

    “再見了,紅狗。”王小賤甚至有些眉飛色舞,隨即收斂笑容,眼瞳中的戾氣溢了出來,猙獰可怖,“今日之仇,他日必會十倍奉還。”

    好似魔鬼的戾咒。

    “禁咒?虛空之門。”他期待的聲音終於響起,直透心靈的悅耳。

    烈陽高掛,不時有陣陣歡呼聲傳來。這條街非常熱鬧,似乎所有人都很開心,話語輕快而高亮,只是人們臉上都掛着面具。這條街的盡頭,一座奢華公寓傲然聳立,裏面有數十人在公寓大廳載歌載舞。在相同的樂曲下,儘管每人的風格與舞蹈不同,但每個步伐與手勢都盡顯優美,讓人驚歎。

    唯有一人除外。

    “我們有必要這樣?和這些腦殘的傢伙一起做着腦殘的事,還要僞裝成和他們一樣腦殘。”王小賤憤憤抗議,“我們腦殘了麼?”

    要說劇情爲何會進展到跳舞,這事得從頭說起......鏡頭拉回到王小賤霸氣地說完讓赤犬洗白脖子等着之類的話後,那種感覺再一次出現了,差點被雙重大噴火湮滅時的感覺,他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下一刻他昏了過去。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一間豪華的房間裏,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芳香,昂貴的桌上放着一張面具。

    “戴上。”虛弱的聲音從體內響起。

    “不戴!”絕無商量的語氣,王小賤斷然拒絕。

    “想活命的話就聽我的。”聲音逐漸散發陰冷,似乎憤恨就要衝破牢籠,“我對這裏很熟悉很熟悉。”

    王小賤看了眼面具,嚥了口吐沫......日式和風、狐狸半臉面具、粉色中點綴些乳白,成爲娘炮的必佳選擇。然後他就被人拉到了大廳裏開始了這段人生中不堪回首的深淵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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