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倒是玩得開心了,你未來誰爲你負責?你以後過不好,讓你請假的人會多看你一眼嗎?”越說越陰陽怪氣,指桑罵槐的痕跡更重了:“小傻子,讓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呢。”
“他請假的事情,是經過我同意的。”霍林野皺起眉:“他是十七歲不是七歲,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該做什麼。”
“我……”面對他,葉彤彤只能尷尬訕笑:“我也是關心則亂,替孩子着急。這死孩子,這麼大的事兒,也不知道通知我一聲。”
“我以爲媽媽不會關心呢。”霍成凜忍不住刺了一句。
“你!”葉彤彤下意識就想發火,意識到這是哪裏又強忍住,勉強擠出一個笑來:“胡說什麼,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霍成凜垂下頭,不再說話。
“葉女士還要繼續看花嗎?”阮晨星的態度冷淡,堵在花房門口:“如果有喜歡的儘管說,我差人給您送過去。”
傲什麼,不就是攀上了霍林野嗎?
野雞就是野雞,爬上了枝頭也變不成鳳凰。
小氣吧啦的,一盆破花,誰稀罕呢!
暗地裏翻了個白眼,葉彤彤擺擺手:“不看了,這我也不懂,什麼花也認不出來。”
“成凜。”她衝兒子使眼色:“走,媽跟你單獨聊聊。”
霍成凜沉默了片刻,帶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媽的口口聲聲說看兒子,連點東西都不帶。”她嘟嘴:“大嫂,你自己檢查檢查……尤其是顧老爺子的蘭花。我總覺得這個女人動機不純。”
“我剛纔就檢查過了,沒事。”阮晨星的心中也帶着警惕,垂下眼道:“也許真的只是迷路了。”
“不管是不是迷路,門衛都該換了。”霍林野眸光幽深,冷聲道:“前段時間是我疏忽了,我叫何助理安排兩個可靠的人守住花房。”
這裏只有霍家自己人和花匠會來,之前就沒有多加防備。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倒是給衆人提了個醒。
不管怎麼說,阮晨星當初在宴會上話已經放出去了,顧老爺子的這株重瓣素冠荷鼎不能出現意外。
阮晨星點點頭,贊同他的提議。
霍成凜沉着臉關上門,扭頭看着正四處打量他房間的葉彤彤:“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你去花房有什麼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滿不在乎地坐在牀上,葉彤彤翹起腳尖:“我不是都說了,我是來找你的。”
“在我面前撒這些謊有意思嗎?”霍成凜驟然起身欺近,攥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打着什麼主意?”
“霍成凜,你怎麼跟我說話呢?!”
葉彤彤勃然大怒,抽出手毫不猶豫就是一巴掌甩過來:“我是你媽!你這是在審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