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只是偷稅漏稅那麼輕鬆？”程珉冷冷地看着這個愚蠢的妹妹，冷笑道：“那家對外貿易公司，沒你以爲的那麼簡單。加上基金會詐捐，撈媽媽出來，我有那個能力嗎？”
“不！”
像是突然之間，天就塌了下來。
在山區的時候，她明明還在暢想這次回來，名利雙收她就可以跟着媽媽打入那個圈子，以後漸漸接班，成爲像霍姑姑一樣的人。
可是現在，怎麼突然什麼都沒有了？
瘋狂地搖頭，程意落下淚來，突然一把拽住程珉的手，眼神裏帶着瘋狂：“都是阮晨星！都是她！哥，我要讓她不得好死！”
“夠了，你不要再添亂了！”
程珉厭煩的一把揮開她，任由她跌落在沙發上。
他滿心的厭惡和嫌棄，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要不是你和媽媽給我拖後腿，我怎麼會現在跟着顧釗的身後當狗？你能老老實實地不給我惹禍，我就燒香拜佛了。”
但凡她們能有阮晨星一半，霍氏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你怪我們？”程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怒道：“你憑什麼怪我們？要不是媽媽爲你週轉，你會有那麼充裕的資金嗎？我這次元旦都不過跑去山區是爲了誰？”
“爲了誰？”程珉冷酷一笑：“你該不會說是爲了我吧？你爲了你自己！要不是你們把事情鬧那麼大，現在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因爲山區的事情被爆出來，基金會詐捐幾乎是實打實。
連他現在都束手束腳，不得不夾起尾巴來做人。
“是，我是爲了我自己，可是媽媽是爲了你啊！”
早就知道這個哥哥的涼薄，到了這一刻，程意仍舊忍不住暴怒地吼道：：“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良心？”
程珉猛地沉下來，眼底帶着血色的猩紅，上前一步，手掌似鐵鉤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唔……”
程意喘不過氣來，徒勞的掙扎着想要扒開他的手，反倒被掐得更緊，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眼前發黑，喘息艱難的同時，程意的眼中只剩下程珉那雙瀰漫着殺意的眼睛。
他想殺了她！
這樣的認知讓她更加害怕，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是這樣地近：“不……哥，咯咯……不，不要……”
在她快要失去意識時的前一秒，程珉猛地鬆開手。
她整個人跌到地上，後背撞在茶几的棱角上依舊無知無覺，捂着喉嚨磕得天崩地裂。
“我最後的良心，就是能讓你繼續在程家養尊處優地過着大小姐的生活。”
狠狠地拽住她的長髮，迫使她擡起頭，程珉勾起嘴角。
他的脣色鮮紅，牙齒雪白，露出的犬齒白得猶如狼牙。
像是一隻隱在暗處的野獸，隨時都要撲出來咬斷獵物的脖子，生食血肉。
“在家老老實實呆着，乖乖地聽話，以後有用到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