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教授跟自己的朋友,邀請霍林野夫婦一同下樓用餐。
“霍夫人年紀輕輕,卻很有想法,實在是難得。”有位教授面含笑意,和善問道:“不知道畢業於哪所大學?”
她倒不是刻意給阮晨星難堪。
這些專家學者,除了教授學生,剩下的時間心血都撲在學術上,對於外面沸沸揚揚的八卦消息知之甚少。
本來見阮晨星年紀小,還以爲是在校學生,卻不料已經結了婚,纔會有這樣一問。
恰逢這個時候,電梯停下,門被打開。
外面相擁的一對人跟電梯裏的其他人對視之後,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纔剛有了更進一步的接觸,阮未思跟顧釗正是黏糊的時候,本來相擁着時不時交換一個親吻。
在看到電梯裏的阮晨星和霍林野之後,她下意識地垂下換在顧釗脖子上的手臂,心頭莫名慌亂。
也就沒察覺,顧釗早就先她一步落下她腰肢上的手掌,更甚至拉開了半步距離。
“趙教授,又見面了。”
顧釗冰冷地掀起嘴角,還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在電梯裏打量了一圈:“霍總、霍夫人也在。諸位這是剛討論完西城區的事情?”
趙金平的臉色沉了沉,沒有應聲。
雖然是競爭對手,他的涵養倒也不至於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這位顧二少實在是有些不擇手段,讓他十分不喜,自然也不想搭話。
顧釗不以爲意,邁步進了電梯。
這些文化人嘛,就是這樣子的。像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在她的位置,剛好能看到霍林野長臂微展,小心地護在阮晨星的身側,猶如拱衛女王的騎士。
這樣的動作由英俊高貴的他做來,簡直像是偶像劇裏的一幕。
心底裏莫名有些不舒服,阮未思將耳側的長髮塞回,突然笑了一聲:“這位教授剛纔是在問霍夫人就讀的大學嗎?”
她掩脣一笑,不懷好意地道:“您應該是不瞭解情況,纔會這麼問,也難怪霍夫人不回答。”
“不是霍夫人沒有禮貌,實在是啊……”她拖長了聲音,眼尾盯着霍林野的表情,巧笑嫣然:“霍夫人沒有辦法回答。您這樣問,是會讓她覺得難堪的。”
“我有什麼可難堪的。”
阮晨星目光冷淡,掃了一眼她帶着曖昧痕跡的脖頸,忽而勾脣一笑:“脖子上還有別的男人的吻痕,就盯着別人丈夫看的人都不覺得難堪,我難堪什麼?”
“你!”阮未思臉色驟然一白,慌忙收回目光,下意識地看一眼身側的顧釗:“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顧釗面無表情,那雙冷厲的鷹目中卻隱隱閃過晦暗。
“你有沒有自己心裏清楚,慌什麼。”阮晨星嗤笑:“放心,這電梯裏太小施展不開,我沒空扇你耳光。”
“阮晨星,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簡直就是個潑婦!”
阮未思心沉了下去,不禁涌上幾分怒意,咬牙道:“又不是我讓你大學沒畢業就輟學的,你衝我發什麼脾氣?自己不好好學習,說不出口惱羞成怒,也不用朝我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