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勢,跟古代老佛爺出門,小太監隨侍左右也沒什麼差別。

    真是奇了怪了,上樓到了指定的房間門前,侍者才後知後覺地咂舌。

    這霍夫人簡直了,一張漂亮的臉蛋迷得人神魂顛倒,給她當奴才都當得心甘情願,甚至榮幸至極。

    不過——

    她是真的漂亮啊。

    同樣是男人,即使知道這是自己不能採擷的帶刺玫瑰,看着她慵懶靠在牆上,凹凸有致的身形勾勒出迷人的曲線,侍者仍舊忍不住乾乾地嚥了口唾沫。

    “你,在看什麼?”阮晨星似乎有片刻的清明,長睫顫了顫,雙眼半眯看他:“在看我嗎?”

    鴉羽般的睫毛將她漂亮的雙眼拉長,配合上勾的眼線,無限降低了她僅存的青澀。

    反倒讓她多出幾分難言的魅惑嫵媚,勾得人心癢。

    “是。”

    該說不愧是輕易被慾望左右的生物,侍者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恨不能用眼神將她的衣物撕碎,乾巴巴地道:“霍夫人,您真美。我,我好喜歡你……”

    “是嗎?”阮晨星勾脣笑了笑。

    紅脣的弧度誘人,她出手卻狠辣而果決。

    一個利落的左勾拳將侍者打倒在地,她緊接着擡起一雙長腿,屈膝壓住他的脊背。

    而她猶如野性難馴的女王,端坐在自己奴隸的身上,冷冷地勾出殘忍的笑意:“可是我不喜歡你的眼神,噁心。”

    像她爲了給鍾少陽拉投資陪那些油膩的中年男人喫飯時候,那些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輕視的,鄙夷的,垂涎的。

    彷彿在看一個任他們把玩的物件兒,骯髒又噁心。

    “霍夫人,您,您誤會了。”

    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侍者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看起來柔弱嬌美的女人,怎麼能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輕易撂倒他一個大男人。

    他想起身卻使不上勁兒,只能艱難賠笑:“霍夫人,我只是覺得您很美,我沒有別的意思。”

    “狡辯,虛僞!”阮晨星打了個酒嗝,生氣地擡手狠狠地給侍者兩隻眼分別搗上一拳。

    留下兩個對稱的青紫。

    她不屑道:“道貌岸然、滿嘴胡扯。再敢這麼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她動手的時候沒鬆開侍者的胳膊,被擰在背後的關節拉扯,疼得他滿頭冷汗,差點痛呼出聲。

    “霍,霍夫人。”

    他呼吸急促,艱難地試圖誘哄她:“您真的誤會了……我是送您來上樓休息的,您還記得嗎?您先放開我,我得給您開門啊。”

    “休息?對,我要休息一下。”

    搖了搖暈乎乎的頭,阮晨星皺眉露出難受的表情,攤開手:“房卡呢?”

    “在我的左側兜裏。”侍者趕忙應聲,道:“您放開我,我幫您拿。”

    “用不着你,我自己來。”

    阮晨星不耐煩地拍了他後腦勺一把:“閉嘴,不要讓我聽到你的聲音,我快聽吐了!”

    拍了一手定型的髮膠,她噁心得將掌心在侍者的馬甲背心上用力擦了擦。

    房卡,在哪個兜裏來着?右,右面?

    她迷濛着分辨左右,伸手探入侍者馬甲的右側兜裏,指尖微動,觸摸到一張堅硬冰涼的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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