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難得過來探班，站在角落裏對着助理髮火：“你到底怎麼回事兒？我讓你來照顧未思，不是讓你來抱怨的，你到底能不能幹了？”
“我不能幹了！柳眉姐，未思的要求我真的做不到，我這段時間壓力真的好大。”
助理哭得不成樣子，哽咽道：“這裏沒人喜歡我，未思也對我不滿意，我在這裏整天都在接受冷暴力。柳眉姐，我真的幹不下去了。”
“幹不下去，也得幹！”
嗤笑一聲，柳眉冷冷地道：“別忘了，你是簽了合同的，違約金，你付得起嗎？付不起，就老老實實幹活。”
助理心態崩盤，高昂的違約金還在頭上壓着，她哭都沒力氣哭了。
王政皺着眉頭過來，見到她這副模樣，眼底帶出幾分厭惡：“這是哭什麼呢？整天號喪，多不吉利。”
要不是看在這是顧釗安排的人，他早就翻臉了。
一天天挑三揀四，還哭個不停，有完沒完？
“現在的小姑娘，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弱，矯情得很。”
撇撇嘴，柳眉打量着他的神色。
察覺到他心情不佳，擺擺手讓助理走開，戳了他一指頭：“怎麼回事兒？臉色這麼難看？”
“還不是那個馮晨。”
王政咬了咬牙，把這兩條爆料給她看：“看見他冒出來，我這心裏頭就不對勁兒。”
他並不介意承認自己的小心眼和嫉妒。
他就是嫉妒那個在學校裏意氣風發，把他壓得毫無光彩的馮晨。
只有把這個曾經的天之驕子，徹底地壓在腳下，王政才能切實地感受到自己的成功。
“這不是好事兒嗎？你氣什麼？”
柳眉納悶，道：“這不都是負面爆料嗎？”
“你懂什麼？”
拿回手機，王政沒好氣道：“娛樂圈怕什麼正面爆料、負面爆料？娛樂圈怕的是沒有爆料。不管是好是壞，只要有名氣，就是好事兒。”
“有了名氣，就能起來。”
他冷哼一聲，眼底帶着怒意：“不管是黑紅還是紅，我都不能讓馮晨那小子站起來。”
“你呀，你現在是大導演，還害怕他幹什麼？”
柳眉嫵媚地輕笑，靠在他的懷裏跟他低聲咬耳朵：“沈奈那小姑娘不敬業，不是正好？本來拍的就是不受歡迎的電影項目，又不正經拍。拍出來也沒人看，撲街定了。”
“拿不出來成績，他能有什麼大水花？”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只是——
“說不準就有人獵奇呢？”
皺緊眉頭，王政不甘心地道：“我前段時間拍的電影，也不是沒人罵爛，不是照樣有人買票看？”
市場如此。
越是罵爛，越多人進電影院去看看到底能有多爛。
就算名聲不好，最後還不是盆滿鉢滿。
這也是他願意任由阮未思的助理折騰的原因。
既然隨便拍拍就能賺錢，誰還願意認認真真拍戲？
喫力不討好，還得罪演員和背後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