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都想招待一下她?

    “臭娘們兒,給臉不要臉?!”

    腫眼泡一聽,頓時大怒,嚷嚷着站起身:“今天老子就好好教教你,讓你看看配不配!”

    竟然敢用那樣不屑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們老大,簡直該死!

    “教我?你也配?”

    冷冷地勾脣,阮晨星伸手。

    素白如玉的手掌,握住桌上的酒瓶,她猛地擡起手,動作乾脆利落地將酒瓶向下一砸!

    “砰!”

    伴隨着玻璃碎裂聲,酒液和酒瓶的碎片四濺。

    包間裏響起了慌亂的尖叫聲,被一酒瓶砸在腦袋上的腫眼泡怔怔地擡手摸了摸額頭。

    溫熱濃稠的鮮血流淌下來。

    “臭女表子!”

    他的表情頓時猙獰,也抓着酒瓶,捂着腦袋衝上來:“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收拾你不可!”

    阮晨星不言,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眸光冷靜,動作不緊不慢,甚至稱得上優雅漂亮。

    一膝蓋頂在他的胃部,擰轉他的手臂將他一把撂在地上。

    然後搶過他手上的酒瓶,又是狠狠地朝着他腦袋一砸!

    “砰!”

    又是一聲碎裂聲,腫眼泡像是條瀕死的魚,掙扎着彈了一下。

    眼睛翻白,暈了過去。

    花襯衫猛地站起身,眼底閃過怒意,陰冷道:“霍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看他礙眼,就打了。”

    阮晨星從容地抓過紙巾,擦了擦手上被濺上的酒水。

    聞言似笑非笑地擡起眼,嗓音冰涼:“時候不早了,我要帶我家孩子回家了。多謝款待。”

    被稱作“我家孩子”的霍淺淺忍不住耳根有些發燙,不太好意思地小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我比大嫂還大呢……”

    上翹的嘴角卻怎麼都壓不住。

    這種被家長護住,可以做個被寵溺的孩子的感覺,真的讓人上癮。

    她雙眼亮晶晶的,近乎崇拜地看着阮晨星的身影。

    顧玖忍不住帶着點羨慕酸澀,瞥了她一眼,轉頭看向阮晨星的時候,眼底也亮起了光芒。

    “霍夫人把我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花襯衫沉下臉,不遮掩自己的怒火:“想走?可以。總得給我個招待的機會。”

    他從兜裏摸出一盒煙和打火機,直接拍在桌上。

    擡了擡下巴,寒聲道:“一人抽根菸,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大家就當交個朋友。”

    “大嫂,那些煙有問題,不能抽!”

    霍淺淺緊張萬分,忍不住脫口道:“剛纔他們就一直想讓我們抽菸!”

    花襯衫帶着殺意的目光看過來,刺得她臉色一白,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霍夫人,怎麼樣?”

    花襯衫邪邪地勾起嘴角,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惡意,擡手道:“只要抽根菸,我保證不攔着你離開。”

    其他人得到了什麼暗示,陰沉着臉包圍過來。

    顯然,如果她們今天不抽,他們絕對不會給她們機會離開這裏。

    “抽菸?”

    拿過打火機,阮晨星熟練地點了一下火,漂亮的指節在一閃而過的火光裏,精緻得像是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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