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女士破費了。”
馮晨也笑得見牙不見眼,衝着羣演招呼一聲:“算你們運氣好,碰上了阮女士來探班。都去喝奶茶吧!”
肖白和於楓兩手上提了滿滿的奶茶,笑眯眯地分發下去。
哥倆在貧民窟混了這麼久,都不是沒有眼色的。
就算是憨厚老實的於楓,說起話來也很中肯動聽,很快就跟劇組的衆人說笑到一起。
氣氛輕鬆愉快。
對於沈奈來說,阮晨星三人就是她的親哥哥姐姐。
工作的時候有親人來探望,小姑娘高興壞了,跟着忙上忙下。
好一會兒,才叼着吸管湊到阮晨星面前,小心翼翼地探過腦袋:“晨星姐,你還在生氣啊?”
見到這一幕,肖白拍拍於楓的胳膊,一起走過來。
“晨星姐,彆氣了。”
於楓撓了撓頭,低聲道:“爲那種王八犢子生氣不值當的。你要是不順心,我到時候跟肖白哥,一起去套那孫子麻袋。”
“都跟誰學得法子,我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阮晨星好氣又好笑,淡淡地瞥他一眼:“別瞎胡鬧,不關你們事兒。”
“那你別生氣了呀,晨星姐。”
沈奈最會撒嬌了,抓着她的袖口輕輕晃了晃,嗓音軟軟地:“跟那種人動氣不值得,會氣出皺紋的。”
說着,她殷勤地抓過一杯奶茶,把吸管插上去,遞到阮晨星的脣邊:“來,晨星姐,喝杯奶茶降降火。”
甜品大概真的能很好地撫慰負面情緒,阮晨星心頭的煩躁低下去些許。
“就你會耍滑頭。”
修長的食指,點了點沈奈的額頭,她接過奶茶吸了一口。
圓滾滾的珍珠混着椰果,順着吸管跑到口腔裏,輕輕一咬。
Q彈軟糯,在牙齒間碎開。
見她眉目舒展了幾分,沈奈這才討好地笑,臉頰貼在她的手邊蹭了蹭。
小貓崽子似的:“晨星姐,你不生氣了吧?”
“本來也不是生你們的氣。”
阮晨星擡手,輕輕地摸了一把她的發頂。
現在的沈奈,頭髮濃密,多得經常要去理髮店打薄才能紮起來。
沈奈曾經很爲這頭秀髮苦惱,大把的頭髮,很容易讓發繩失去彈性,不管是打薄還是買新發繩都是一筆支出。
但是前世,她因爲抑鬱大把大把地掉頭髮,跳樓前夕,髮量少得驚人,一低頭稀疏的發頂,隱約露出點白色的頭皮。
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在本來應該綻放的年紀,枯萎得無聲無息。
“你覺得沈修誠怎麼樣?”垂下眼,阮晨星努力保持平靜,問道:“你喜歡他嗎?不會怪我今天棒打鴛鴦吧?”
“我纔不喜歡他!他根本也不是喜歡我!”
出乎意料的是,前世愛沈修誠愛得要死要活的沈奈,這會兒提起他,眉頭下意識地皺起。
眼底帶着幾分厭惡,她排斥道:“他真的好煩啊,根本就聽不懂人話。我都已經拒絕他好多遍了,還是一直來一直來,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