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果然還是有幕後主使吧?”

    阮晨星卻不由笑了,眼底冰涼:“你不說也沒關係,除非你身後的人不再動手。只要動手,早晚有露出馬腳的一天。”

    她沒做什麼動作,甚至脣角的笑意都沒有消散。

    可是看過去,總是叫人生出冷意。

    成哥就忍不住有些害怕,瑟縮了一下,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頭暈腦脹,全程像是死狗一樣癱軟在地上牆角,甚至被人不知不覺踩了好幾下的李文洲,偷偷四下看了一圈。

    他鼻樑上的眼鏡碎裂,這會兒近視眼看不清情況。

    隱約察覺沒人有時間注意到他,強忍着疼痛手腳並用,悄無聲息地想要往外爬。

    被關了幾個月,他早就已經受夠了,現在就想要離開這裏。

    “啪!”

    就在他剛剛爬到門口的時候,一個大塊頭從天而降,直接摔在他的眼前,發出一聲巨響。

    他嚇得閉上眼睛:“別,別動手!我沒想跑,沒有……”

    一聲帶着鄙夷的笑聲響起。

    他渾身發顫,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

    面前是那本讓他記憶深刻的《土壤分析》,書封和書脊上都沾着血色,恐怕大部分都是出自於他的貢獻。

    李文洲從來沒有發現,一本書竟然這麼恐怖,讓他忍不住渾身發抖,頭上的傷口似乎受到了二次傷害,繼續開始劇烈疼痛。

    他忍不住扭頭看向陽臺那邊,那個讓他驚懼不已的女煞神。

    偏偏隔着一段距離,他根本不能看清兩人臉上的表情,眯緊了眼睛,靠着想象,更是自己嚇自己。

    “我準你走了嗎?”

    眼底帶着厭惡,阮晨星冷聲道:“不想捱打,就老老實實呆着!”

    “是,是!”

    李文洲哪兒敢反抗,見她沒有再動手的意思,老老實實蜷成一團。

    察覺到這邊沒了動靜,霍淺淺和夏昕怡跑了過來。

    “大嫂!大哥!”

    喊了一聲,看到滿地壯漢和武器,霍淺淺忍不住瞪圓了眼睛:“這些人,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光天化日之下,強闖別人家門就已經夠過分的了。

    現在還帶着武器,這麼多人圍毆?

    “等着牢底坐穿吧!”

    她憤憤不已,想到剛纔外婆險些犯病的情況,忍不住氣惱地踹了那個成哥一腳:“想要欺負老弱婦孺?有你們好受的!”

    “外婆怎麼樣了?”

    阮晨星眼底帶着幾分緊張,追問道:“有沒有受到驚嚇?狀態還好嗎?”

    這些人躺在這裏,她怕出現問題,不敢亂跑,也不好這時候去看外婆的情況。

    “大嫂放心,外婆吃了藥,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

    霍淺淺忙道:“就是還有點擔心這邊的情況,特意讓我們過來看看。”

    聽到外婆沒事,阮晨星才鬆了口氣,臉上一直緊繃的神情緩和幾分。

    夏昕怡站在門口,像是嚇得愣住了。

    站了好一會兒,才滿眼恨意地盯着狼狽的前男友,咬牙切齒地喊了一聲:“李文洲!”

    “昕怡,昕怡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李文洲渾身一顫,跪在她面前抱着她的腿:“我真的是鬼迷了心竅……我就是太愛你了,不能接受你離開我的現實,昕怡,你原諒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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