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不少名媛跟她賺了錢,如今甚至都開始嘗試自己的事業,在各自的家裏挺直了腰桿。

    可是還有很多根本沒辦法跟她搭上關係,反倒成爲了對比的名媛,對她心中暗生恨意。

    這些名媛,顯然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她們不掩飾自己的惡意,掩脣笑道:“阮女士怎麼不理我們?是看不起我們嗎?”

    “阮女士真是好大的架子,就算是不屑於理我們,好歹也該跟我們打個招呼吧?”

    “就是,拿着背影對着人,算是什麼?”

    一邊陰陽怪氣着,一邊還偷偷拿出了手機,攝像頭正對着阮晨星的位置。

    顯然等着拍下這一幕。

    “是我不好。”

    鍾思思的眼底得意更甚。

    臉上卻裝出愧疚的樣子,彷彿快要哭出來:“我把顏料灑在阮女士的身上了……阮女士,對不起啊!我帶你去客房裏換衣服吧?那裏有準備的禮服……”

    “你放心,你身上的禮服,我會照價賠償的。”

    她楚楚可憐,還擡手要去抓阮晨星的胳膊,試圖強行讓她展露在名媛和攝像頭的面前:“走吧!現在沒有別人,一會兒讓其他人看到就不好了。阮女士我帶你去!”

    阮晨星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鍾小姐和諸位別急,只是一點點顏料而已,不礙事。”

    她的嗓音清淡,平靜地道:“稍等我片刻,失禮了。”

    稍等片刻?

    鍾思思和朋友們對視一眼,險些忍不住笑出來。

    就算稍等片刻又能怎麼樣?

    她們都在這裏等着,難道阮晨星還會變魔術,直接將裙子上的顏料變沒了不成?

    她可是特意挑選的水洗都洗不乾淨的顏料,着色力極強。

    否則,她怎麼會頂着這刺鼻的氣味端過來?

    滿是幸災樂禍,鍾思思的嘴上卻善解人意道:“好的,阮女士你別擔心,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拿穩……我會負責的。”

    她能負什麼責?

    到時候阮晨星丟臉,她只會笑得比誰都大聲。

    別提多興奮了。

    別說只是等上一時片刻,多等一會兒她也不介意。

    畢竟等的時間越久,阮晨星的心裏就越是着急不安,她的心裏就越是痛快。

    阮晨星哪裏不知道她的算計,她的臉上卻滿是鎮定,目光微微一瞥,就看到鍾思思帶過來的其他工具。

    做戲要做全套,鍾思思當然還帶了畫畫用的畫筆。

    這種時候,倒是方便了阮晨星。

    她審視了一下身上的顏料痕跡,直接伸手拿過一支纖細的油畫筆,沾透了清水,口中淡淡道:“借鍾小姐的畫筆一用。”

    迎着海風,她裙子上的紅色顏料,本來都快要乾透了。

    被帶着清水的畫筆暈染,幾筆下去,就勾勒成了漂亮的花瓣模樣。

    繼而她換了另外一隻葉筋筆,調和出淡淡的墨黑,畫出經脈。

    瞬間,胸前的污漬在她的手筆下,變成了一幅寫意又精美的花枝纏繞圖,端莊大方。

    不僅不顯得突兀,還莫名有種中西結合的美感,枝幹蜿蜒,更顯得她身體的曲線豐盈。

    放下畫筆,讓海風將水漬吹乾,她這才脣角含着清冷笑意,轉過身帶着幾分清傲,點點頭道:“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很高興認識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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