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林柔的身邊,喊了一聲:“媽?”

    “思思,你的臉還疼嗎?”

    看到她,林柔的心口一酸,險些直接掉下淚來。

    眼眶通紅,她攥着鍾思思的手,忍不住衝着鍾少陽垂淚:“少陽,你看看你妹妹,她被阮晨星折騰成了什麼樣子……就這樣,你還對那個狐狸精鬼迷心竅,她到底有什麼好?”

    “小眠那麼喜歡你,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正經日子你不好好過,偏偏要想着那個狐媚子。”

    林柔越說越覺得難過,哽咽着問道:“你難道要爲了她,不要爸爸媽媽了嗎?”

    鍾思思昨天受傷落海,上了岸緊急打了針,半夜還是稍微有些發燒。

    林柔照顧了她大半夜,早就心力交瘁,看着引以爲傲的兒子滿臉倔強的模樣,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原來家裏多好啊!

    和和美美,兒女孝順。

    都怪阮晨星那個狐狸精,鬧得家裏不安生。

    “媽,你別這麼說。”

    她身側的鐘思思卻有些坐立難安,下意識鬆開她的手,臉上露出點不自然來。

    她昨晚幾乎沒怎麼休息好。

    反反覆覆地做夢,夢到透明的陽光下,阮晨星破水而出,烏髮貼在雪膚上,臉上沾着瑩瑩的水珠。

    豔麗逼人,可靠強大。

    看過來的眼神清冷淡漠,勾起的脣角又甜又野。

    於是夢境中的滔天巨浪、艱難困厄,在她出現之後都消弭無蹤,只剩下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和那淺淡疏離的笑容。

    鍾思思垂下眼,臉頰有些發燙,咬脣低聲道:“昨天的事情,真的不管阮女士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思思,你這是怎麼回事?”

    林柔聞言,頓時大驚。

    想到昨天鍾思思的表現,她像是天塌了下來,急聲道:“思思,你以前明明很討厭阮晨星的。媽還沒問,你昨天爲什麼要幫她說話?”

    心臟跳得很快,林柔隱隱覺得有什麼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發生。

    她忍不住死死地抓住了鍾思思的手腕,目光緊緊地盯着她:“你該不會也被那個狐媚子勾了魂吧?!”

    “媽,你不要說得那麼難聽。”

    鍾思思臉上的不自在更重了。

    她忍不住輕推了一下林柔的手,抿了抿脣,低聲道:“我,我昨天本來就是說實話。我確實不喜歡阮晨星,但是我也不可能撒謊誣陷她啊……那我成什麼人了。”

    似乎把自己也說服了,她的聲音稍微高了一點,越來越理直氣壯:“而且她救了我,我也不是不知恩圖報的人。難道媽媽你希望我做個白眼狼?”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就算覺得阮晨星不配被感激,林柔也不可能應聲。

    她白了鍾思思一眼,吐出口氣,擦去眼角的淚珠:“要不是阮晨星,咱們家怎麼可能會鬧成這個樣子。你要是也向着她,那簡直就是在剜媽媽的心。”

    鍾思思的臉色有些發白。

    “行了,不用指桑罵槐了。”

    鍾少陽更加不耐煩,冷聲道:“你們不就是看不上晨星的出身嗎?她是出身貧民窟,那又怎麼樣?她的優秀足以掩蓋出身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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