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阮未思會出現在這場宴會上,原來是因爲他的原因。

    早些年國內嚴打,赫連家族跑到國外發展,國內只留下隱晦的勢力。

    這些年披了愛國華僑的皮回國發展,一邊又暗暗地聯繫上之前的勢力,試圖建立起龐大的地下王國,想要恢復以往的輝煌。

    H市的金沙是赫連家族發展的起點,如今金沙被封了,卻沒有影響到表面的身份。

    如今的赫連家族還沒有展露出貪婪的野心和惡毒的獠牙,作爲愛國華僑,又出手大方,會被特別關照也不奇怪。

    現如今,赫連寒夜的身上還披着一層皮,將滿手的血腥都藏了起來。

    阮晨星皺眉,眼底露出不喜,口氣淡淡地道:“赫連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她這樣從容地叫破他的身份,赫連寒夜的目光中生出幾分意外。

    赫連家族在外的產業見不得光,他作爲繼承人之一,從小也受過不少訓練,對環境有着超乎尋常的把控。

    他很確信,自己站的位置恰好避開了所有的光線,出於明暗交界處屬於黑暗的部分。

    因爲不遠處就是暖黃的光亮,反而襯得黑暗更黑,無法看清楚他的面容。

    在這樣的情況下,阮晨星還能一眼認出他,叫他忍不住邪邪地勾起脣,露出一點尖利鋒銳的潔白犬牙。

    奇怪。

    這位阮女士,明明才只見過他一面,卻像是對他很熟悉,能夠一眼就確認他的身份。

    “沒什麼意思。”

    滿帶着探究審視的目光,在阮晨星身上滾了一圈。

    赫連寒夜的舌尖舔了舔牙根,邪魅而又霸道:“未思想跟阮女士聊聊,我想……阮女士還是聽完再走比較好。”

    說着,他上前一步。

    他只邁了一小步,就踏入了光芒之中。

    他的相貌俊美,身上帶着危險而邪魅的氣場,一眼看過來,似乎對一切都滿不在乎。

    又或者說,不管是人還是物,在他的眼中沒什麼區別。

    阮晨星忍不住皺眉。

    可笑。

    這是要強硬把她留在這裏,等阮未思說完她想說的話咯?

    不管阮未思遭遇了什麼,當赫連寒夜遇到她的時候,似乎註定了要爲她淪陷,爲她付出,爲她着迷。

    就像是伍月,那麼幹脆利落有主見的女孩,碰到顧釗就渾然像是失了智。

    偏偏他們內心自發將邏輯整理圓滿,絲毫不覺得異樣。

    “阮女士,請坐吧!”

    赫連寒夜自顧自在椅子上落座,似笑非笑地看過來,邪笑一聲:“還是說,要我來請阮女士坐下?”

    他所謂的請,只怕不是什麼好方式。

    阮晨星寒下臉。

    這種場合,她不至於要跟赫連寒夜打起來,索性重新落座。

    擡了擡下巴,冷笑道:“既然想談,那就談吧!”

    她倒要看看,阮未思能說些什麼。

    見她妥協,阮未思的眼底忍不住閃過興奮而得意的光芒。

    她再怎麼猖狂又怎麼樣呢?

    還不是隻能乖乖聽話,坐在這裏,別無選擇。

    心中生出優越感,阮未思臉上的笑容更加甜美,聲音也甜膩膩的:“姐姐臉色不要這麼難看嘛……我只是想跟姐姐說幾句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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