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委屈地補了一句:“我們的狗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定期做防疫和心理疏導,沒有瘋狗。”

    這農家樂,本身定位就是服務於上流圈子,怎麼可能不在安全方面下功夫?

    養狗是爲了讓客人帶着去打獵,或者單純逗着玩兒,都集中在一起,有專門的訓狗師進行培養。

    瘋狗?

    不可能存在的!

    狗狗那麼可愛,每條都乖巧聽話又忠誠,怎麼可能會有瘋狗亂叫?

    聽到這話,霍成凜忍不住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道:“原來不是農家樂這邊養的狗,是外來的狗啊!”

    “你說誰是狗呢?”

    臉色青青白白,最終定格在惱怒羞恥上。

    鍾少陽忍無可忍,脖頸上暴起青筋,怒氣衝衝道:“我一片好心,你們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要罵人?”

    “我難道說錯了嗎?阮晨星就是個唯利是圖、見風使舵的勢力女人!”

    他信誓旦旦,帶着無盡的惡意,怒道:“她今天這麼對我,以後也會這麼對你們!現在能爲了錢對你們好,以後就能爲了錢背叛你們!”

    彷彿他已經經歷了刻骨的背叛,感同身受似的。

    阮晨星都有點無語。

    她跟鍾少陽,真的沒有多少交際。

    喫不飽的人,哪有資格去想什麼多餘的心思?

    在貧民窟,她不僅要考慮怎麼活下去,還要考慮怎麼照顧好外婆,看好肖白幾個人。

    爲了謀生,她已經精疲力盡,哪有時間去應付一個富家小少爺?

    救下鍾少陽之後,她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他一遍遍地找過來,跟在她的身後,她所做的也不過是偶爾應一聲,不去管他。

    大部分時間,甚至覺得他很煩。

    誰打工的時候,還會在身後跟着個喋喋不休,不識人間疾苦的小尾巴?

    本來交際就有限,頂多算是認識的陌生人罷了。

    他擺出這幅被拋棄地樣子,給誰看?

    搞不明白,是誰給他的自信,讓他覺得他們兩個一定該有些什麼?

    “這就不勞鍾少操心了。”

    就在這時,一道冷凝中帶着淡漠的聲音,悠悠從院門外響了起來。

    循聲看過去,一道高大欣長的身影從容進門,點漆般的眼眸冰涼地瞥過來。

    接觸到那目光,炎熱夏日陽光底下的衆人,頓時像是兜頭澆了一桶冰水,下意識地打個寒顫,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而那人面色如常,薄脣似笑非笑:“我們霍家不怕有人貪圖錢財,只怕無利可圖。我巴不得夫人愛財,那我只需要更加有錢,就可以留住夫人,不怕她厭棄。”

    這話一出,本就因爲他出場而靜默的衆人,越發的無言以對。

    這話既叫人震驚,又讓人覺得狂傲。

    這得多麼傲氣,才能不把錢當成錢,彷彿賺錢是喫飯喝水一般的簡單。

    “只需要”更加有錢,聽聽,這是人話嗎?

    錢是想有就有,想賺就能賺的嗎?

    而且他的態度,似乎只要阮晨星能夠留在霍家,不管她是什麼人,有着什麼樣的目的,霍家人都不在乎。

    更叫人震驚的是,霍家姐弟幾個,聽到這話臉上不僅沒有不滿,反而都深以爲然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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