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在乎她的努力和付出。
時間兜兜轉轉,她也沒料到她竟然還有重來一回的機會。
更可笑的是,曾經爲了兩人之間能有更多共同話題和共同興趣學習的東西,反過來成爲她維護另外一個人的武器。
阮晨星垂下鴉黑的長睫,漫不經心地想,這大概就是世事無常。
鍾少陽的臉色很難看,他也確實很難再繼續維持平靜的臉色,以勉強維護住自己的自尊。
雞毛蒜皮的事情?
對他來說,是維護自己尊嚴的男人的戰役,在她的眼裏卻彷彿不值一提的小事,她甚至捨不得讓霍林野親自上場。
更可笑的,是他懷揣着嫉妒不甘和敵意,對堪稱情敵的人宣戰,卻是她站出來。
那個男人甚至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悠然享受她的維護。
這樣的落差,讓鍾少陽徹底紅了眼,帶上幾分瘋狂:“好!你不要後悔!”
反正到最後,丟臉的人不是他。
不同的生活環境,造就了每個人的起點就不一樣。
或許阮晨星真的驚才絕豔,聰明到不斷地給人驚喜。
可是註定是不一樣的。
她在貧民窟出身,經濟條件限制了她永遠都接觸不到很多燒錢的興趣。
他了解那裏到底是多麼貧窮的地方,見過她爲了賺錢謀生,多麼辛苦地輾轉在各個場所,辛苦一天,賺的錢甚至不夠他一頓飯錢。
她這是自取其辱。
這次,他不會心疼她了。
這是她自找的。
鍾少陽堪稱冷酷地想,甚至還略帶挑釁地看向霍林野,傲然道:“到時候丟了臉,霍先生可不要心疼。”
不是情深似海,不是對她深情一片嗎?
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會不會下場,親自爲她挽回顏面。
自小在同齡人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鍾少陽很有幾分自傲,似乎覺得自己贏定了。
見他這副態度,其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沉默以對。
“我相信夫人。”
霍林野不爲所動,甚至眸底深處,還帶上了溫和的笑意。
他目光不曾分給別人,專注地看着阮晨星,嗓音柔和:“勞煩夫人爲我而操勞。”
算什麼操勞?
玩耍罷了。
阮晨星笑着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霍總,您的衣服。”
就在這時,何助理趕了回來,察覺到院內有些微妙的氣氛。
擡手戳了下眼鏡,面色如常地遞過袋子。
霍林野隨手接過,冰涼的目光掃了一圈,似笑非笑地翹起薄脣:“我要換衣服,諸位迴避一下?”
理直氣壯。
明明他是要去房內換,這些人站在院子裏也不礙事。
只他確實不想看到這些人,尤其是鍾少陽杵在自家夫人面前。
“我們去高爾夫球場,靜候霍先生和阮女士的光臨。”
鍾少陽的臉色黑沉,陰冷地應了一聲。
寒聲笑了一下,道:“走,我們也去換一下衣服。”
沒錯,農家樂旁邊還有個高爾夫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