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明只能勉強安慰自己的閨蜜,道:“只是咱們知道,也沒什麼的。”
這話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大家的家世都差不多,她們有什麼資格管住別人的嘴?
更何況,就算其他人給她們面子不說,難道鍾少陽也會乖乖聽話,對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
事已至此,發愁也沒有用。
她們只能嘆着氣跟上去,絞盡腦汁地想怎麼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球場邊緣,鍾少陽已經換了一身適合打高爾夫球的衣服,腳下更是專門換了高爾夫專業球鞋。
這會兒正信手拿着球杆,滿臉自信地看過來。
他確實也該自信。
高爾夫球一般分爲比桿賽和比洞賽兩種,18洞下來,標準桿能夠達到72杆以下就已經是職業水平了。
而他早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保持在平均65杆了。
這些年雖然鬆懈了很多,卻依舊遠超業餘水平。
見到阮晨星還穿着之前準備去釣魚的那一套,他的臉上顯出幾分輕蔑,冷笑一聲:“阮女士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否則到時候比賽開始,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在她的臉上,想要從她臉上看出後悔或者慌亂的情緒。
他相信,雲朵她們一定已經科普過他的戰績了。
這是他最爲驕傲得意的領域,他不信阮晨星半點不慌。
然而,註定是要讓他失望了。
阮晨星不僅沒慌,臉上反倒露出幾分不以爲然。
那閒庭信步般的姿態,從容優雅,彷彿根本不把這場所謂的比賽放在心上。
鍾少陽不由咬牙。
這樣的態度,比跟他大放厥詞,更叫他受不了。
彷彿他所在意的東西,在別人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是比輕蔑更輕蔑,比鄙夷更鄙夷的高傲姿態。
“阮女士真是嘴硬。”
他的眼球充血,忍不住出聲諷刺:“高爾夫球是高雅的運動,跟打架用球杆打人可不一樣。阮女士到時候丟了臉,可別哭鼻子。”
他笑了下,眼底帶着不屑:“阮女士該不會連高爾夫球杆都沒摸過吧?”
他不是沒碰到過這種人。
完全的門外漢,看着別人打就覺得很簡單,以爲自己怎麼也能打出不錯的成績。
實際上,真的上手就開始醜態百出,惹人發笑。
在他的心裏,儼然也把阮晨星歸類到這種人裏面。
“只摸過棒球杆,確實沒摸過高爾夫球杆。”
阮晨星擡手接過一杆,瑩白的指節輕輕摩挲了兩下球杆。
她沒有否認,態度滿是理所當然,隨意地道:“來給人給我講講規則?”
她這一世,確實沒機會,也沒時間去玩高爾夫球。
上輩子卻是下過功夫的。
她的運動能力本來就出色,眼力和反應力、計算力一樣不缺,打起高爾夫球上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