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身份,如果被人知曉太多,本來該是危險的事情。
可是赫連寒夜的心頭卻莫名生出幾分興奮,甚至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加快了流淌。
他忍不住用舌尖抵住上顎,單手蓋在眼瞼上,愉快地笑了好一會兒。
才輕笑着道:“阮女士,好久不見。”
活像是兩個人的關係又多麼親密,話音裏彷彿帶着想念,柔和又繾綣。
阮晨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冷聲道:“赫連先生給我打電話,有何貴幹?如果只是無聊的寒暄,恕我不能奉陪。”
“阮女士對我怎麼這麼冷淡?”
赫連寒夜揚起眉,像是有些傷懷,嘴角的笑容卻怎麼都落不下去。
輕聲道:“阮女士上次給我留下的傷口,還沒有徹底癒合。現在就對我這麼疏遠,可真是叫人傷上加傷。我的心,疼得厲害。”
怎麼不疼死他呢?
阮晨星的眸光沉了下去。
“赫連先生難道忘了,上次是你自己握着水果刀傷的自己,關我什麼事?”
冷笑一聲,她索性漫不經心地將手機改爲外放。
自己則慵懶地陷入沙發,把玩着垂落在胸口的髮絲,淺聲道:“赫連先生如果覺得傷得不夠,下次我倒是可以效勞。”
“阮女士還真是絕情。”
赫連寒夜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現在的表情,一定會察覺到,他的眼神裏全都是瘋狂和興奮。
帶着嗜血的殺意。
舌尖舔了舔脣角,他嗓音柔和地道:“阮女士講話這麼冷漠,未免也太傷情分了些。”
霍林野合上手中的文件,黑眸中帶着冷意,凜冽地看向手機。
彷彿透過手機,看到了對面的人。
他嗓音冰寒,強勢地宣告自己的佔有慾:“我勸赫連先生還是謹言慎行。我這人心眼小又醋得很,赫連先生再繼續無事生非下去,霍某恐怕要上門討教一下。”
聽到他的聲音,赫連寒夜忍不住揉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這裏光潔如玉,沒有一點痕跡。
他卻彷彿隱隱感覺到了幾分疼。
似乎又回到了鍾少陽和黎眠婚禮的那一天,霍林野堅硬的拳頭砸在他的臉上,毫不留情。
“霍總別急。”
赫連寒夜笑了起來,帶着幾分戰意:“我相信,我們有繼續較量的那一天。到時候,我恭候霍總的大駕。”
“手下敗將,也敢說較量?”
薄脣勾起,一向沉穩淡然的霍林野,難得顯露出強烈的攻擊性。
略帶幾分輕蔑,他寒聲道:“時候不早了,赫連先生如果只是來放大話的,就別浪費時間了。我和夫人該休息了。”
將時間花在這種人身上,一秒都是浪費。
赫連寒夜的身上瞬間變得很難看。
他是從小養蠱一般長大的孩子,從廝殺里長大,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的失敗。
偏偏他卻接連敗在這對夫妻的手上。
如果說阮晨星上次在宴會上能夠佔到優勢,是因爲她取了巧,而他也過於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