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腹摩挲了兩下纖細的鏈子,覺得這輕飄飄的精緻手鍊,有點沉重。
這樣一條收斂,是肖白積攢了多久的積蓄呢?
“既然接他出國,說明他父母對他還是看重的。”
霍林野攬住她的腰肢,剋制着自己想要去將那條手鍊摘下來的衝動,溫聲安慰道:“見識到更廣袤的世界,他才能發展的更好。這未嘗不是好事。”
從肖白透露的隻言片語,大概能猜到他的原生家庭應當家境不錯。
迴歸原生家庭,他能夠達到的成就,遠不是在貧民窟所能比的。
“我知道。”
阮晨星笑了笑,垂下手不再多說。
她知道,但是她還是會擔心,他自己一個人孤身在國外過得不快樂。
就在她滿心複雜的時候,溫熱的手掌捏住了她的下巴。
霍林野向她傾身,將她的臉擡起來,黑眸危險地眯起。
“我以爲,我給夫人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
他的語氣中帶着醋意,嗓音低沉地道:“我能夠允許夫人分給其他男人的時間已經用完了。現在,夫人的心裏眼裏腦海裏,全都只能是我,不能是其他任何人。”
要不是看那小子要出國很久不回來,又是跟夫人一起長大的情意,他一秒都不願意給他。
夫人只能是他的,怎麼可以爲其他男人苦惱?
“霍先生。”
阮晨星有些意外,又有些哭笑不得。
拿細白的手指去戳他的胸口,似笑非笑地揚脣:“你是個醋精嗎?嗯?連肖白的醋你都喫?在我眼裏,肖白跟元洲、景軒他們沒有區別。”
在這麼多年的人生經歷裏,他們早就成爲了她的親人。
“那夫人嚐嚐我酸不酸。”
霍林野避而不答,反而抓着她的手,低頭要去吻她的脣。
肖白?
就算是霍元洲和霍景軒,分走夫人的時間他都不滿意,更何況是肖白。
不管是誰,都不行。
阮晨星詭異地明白了他的潛臺詞,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霍先生,大庭廣衆之下。”
她笑着用手指抵住他的薄脣,環視四周:“你羞不羞?”
這還是當初,被她隨意撩撥兩句,耳根就通紅一片的霍先生嗎?
如今衆目睽睽,竟然就公然索吻。
成長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我親吻自己的夫人,誰又能說什麼?”
霍林野再次攥住她的手腕。
黑沉的目光不着痕跡地從她細腕上鬆鬆掛着的手鍊上劃過。
舌尖抵住上顎,在心底裏忍不住輕哂一聲。
嘖,真礙眼。
偏偏又不能扔掉。
果然青梅竹馬什麼的,是最討厭不過的存在。
阮晨星可不知道面前男人心底裏打着什麼算盤,見他一副不親到不罷休的樣子,臉頰忍不住燒熱。
眉眼瀲灩,桃面泛粉,整個人越發嫵媚風情,不可方物。
“夫人害羞了?”
霍林野的心尖像是被嫩生生的小貓爪子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