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長得出衆,沐浴在下午明烈的陽光底下展顏一笑,更是恍若盛開的牡丹,發光似的,叫人看直了眼。

    明明已經被堵在了這裏,逃無可逃。

    她臉上也不見有半分慌亂。

    相反,她的脣畔笑意更勝,擡手抓住另外一個花盆,漫不經心地道:“可惜我已經沒興趣繼續陪着沈總玩下去了。”

    說着,她後退兩步,脊背貼到了落地窗上面。

    “你以爲沈家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捂着額頭,沈振邦獰笑一聲,眼底全都是兇狠:“今天,你就老老實實留下吧!”

    害得他唯一的獨苗苗如今還在警局裏被審問,保釋都保釋不出來。

    今天又大鬧了一場,讓他吃了這麼大的虧,她竟然還想走?

    天真。

    今天不讓她哭着跪在他的面前求饒,他這些年豈不是白混了!

    沈振邦的心底裏暗暗發狠。

    如今阮晨星已經無處可退。

    書房的門口,幾個彪形大漢在那裏緊緊守着,面前站着體型龐大,只靠蠻力就能制服她的沈振邦。

    身後是落地窗玻璃,就算不是,她也沒辦法跳窗戶。

    四樓的高度,不死也殘。

    現在才真的是插翅難飛。

    沈振邦嗤笑一聲,滿帶着輕蔑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花盆,冷笑道:“阮女士該不會以爲,憑藉着這麼個玩意兒就能從我手上逃脫吧?更何況,再一再二不可再三,難道你還想砸中我第三次?”

    第一次,他沒有防備,沒料到阮晨星會突然暴起翻臉。

    第二次,是光線變化,他的視線沒有來得及適應,讓她給取了巧。

    如今這個情況,她還想故技重施?

    這會兒她手上拿着花盆又怎麼樣?在他的眼裏,跟小孩子拿着大刀也沒什麼區別。

    不僅不能傷害到他,反而像是要給他送武器。

    在他強勢的逼迫下,阮晨星卻依舊沒有半分慌亂。

    她漂亮的臉蛋上全都是冷靜,聽到這話也只是似笑非笑地看過來,道:“沈總覺得,我已經是你掌心的獵物了?”

    沈振邦沒有應聲,衝着她露出一個兇狠的笑容,意思不言而喻。

    “沈總家大廚的手藝確實不錯,今天要多謝沈總的招待了。”

    阮晨星擡起眼眸,倏爾衝他露齒一笑。

    彬彬有禮而又優雅地擡起另外一隻空閒的手掌,捏住一點裙邊。

    像是迪士尼的公主一般,行了一個淑女禮儀,微微蹲身頷首,淺笑道:“可惜,我對着沈總這樣的臉沒有胃口,跟沈總相處的每一分鐘都令我作嘔。恕我沒辦法久留,只能先告辭了。”

    用最禮貌的姿態,最友好的語氣,說着最氣人的話。

    沈振邦的臉都要氣青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捏緊大拳頭沉聲道:“好大的口氣!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怎麼走!”

    到了這種時候,還在嘴硬!

    似乎看出他的不屑,阮晨星嘴角的笑意更濃。

    站直了身形,不等沈振邦反應,她突然高高揚起了手上的花盆,狠狠地用力一砸!

    “哐啷!”

    “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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