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輕快地開心道:“我還沒見過親生父親爲女兒毀容的案例呢!剛好,我很期待看看警方會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
否則她爲什麼選擇報警,而不是叫救護車呢?
“你敢!”
阮澤明一聽這個,頓時急了。
他暴怒如雷,猛地擡起頭怒吼道:“阮晨星,我是你老子!你敢報警抓我?”
他有些狂躁。
如今阮氏已經舉步維艱,絕對承擔不起總裁因爲這種緣由被抓進警局的動盪。
更重要的是,他也沒有辦法接受這樣丟臉的場景。
阮澤明的神色扭曲,陰森地寒聲道:“報警抓自己的親生父親,你以爲是什麼很好聽的名聲嗎?”
“我以爲,在阮先生屢次三番在公共媒體面前詆譭我的時候,我就沒什麼太好的名聲了呢!”
阮晨星怎麼可能受他威脅。
聽到這話連嘴角的弧度都不帶變的,語氣溫溫柔柔地問道:“阮先生不如去試試?畢竟網友們都很支持我跟阮家斷絕關係呢!”
阮澤明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老臉漲得青紫,明顯憤怒到了極致。
他的手指頭都在顫抖。
見到他這副模樣,阮晨星臉上的笑容卻不由更大了。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江秋雨去滿眼仇恨地看過來,狠狠地瞪她一眼,高聲道:“我們家的事情不用你管!”
阮未思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她還在下意識地維護阮澤明。
難怪能把阮澤明一直抓在手裏。
阮晨星輕嘲地低笑一聲。
“不需要就算了。”
目光睨過來,帶着三分冷意,輕聲道:“還要多謝阮總和阮夫人的招待,這樣一出大戲,我很滿意。”
說罷,她掩脣輕笑起來,並不遮掩自己的幸災樂禍。
“哦對了。”
她突然想起什麼,目光放肆地流連在江秋雨的脖頸上。
臉上的笑容擴大,悠悠地道:“我倒是建議阮夫人在帶阮小姐看病的時候,也看一看自己的身體。如果需要打家暴官司的話,隨時可以諮詢我們霍氏地律師團。”
江秋雨下意識捂住脖頸上的青紫。
“霍氏的律師團雖然價格昂貴,卻從來都是童叟無欺的。”
阮晨星笑容更大,輕笑道:“保證是一分錢一分貨,能夠讓阮夫人滿意。”
說完,在阮澤明和江秋雨難看的臉色中,她笑着轉身離開。
江秋雨的眸色閃了閃,片刻間眸中就涌上了大片的淚意。
風韻猶存的臉上帶着無盡的委屈,欲語還休地看了阮澤明一眼,哽咽着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澤明,未思這可怎麼辦?”
她露出滿臉的六神無主,慌亂地哭着道:“未思的臉……澤明,這可怎麼辦啊!”
她要是繼續發瘋,阮澤明大概不會讓她好過。
如今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難得有幾分心虛,擡手輕輕捏了捏脖頸間的領帶。
輕咳一聲,語氣硬邦邦地道:“光哭有什麼用?還不快點把她送到醫院!”
說着,稍作停頓之後,他又略顯僵硬地補了一句:“放心,有我在。不管花多少錢,我都會想辦法把未思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