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不過是伍月掌心裏的寵物,隨時都可以丟棄。
聽到他的發問,阮晨星的眸光微閃,掠過一絲清淺的笑意。
看來,伍月真的掙脫了劇情的影響,從彷彿被下了降頭一般的狀態裏掙脫了出來。
否則顧釗也不會這麼着急。
“顧二少難道不知道,要得到什麼,首先要付出什麼嗎?”
她紅脣牽起一點弧度,微笑着道:“你想知道伍小姐爲什麼疏遠你,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先告訴我我想要的訊息。”
“你怎麼保證,我說了之後你就會告訴我真相?”
顧釗猛地擡起頭,眼底帶着幾分猩紅,怒道:“不要太貪心!”
想空手套白狼?
“憑我的信譽,比滿口謊言、腳踏兩隻船的顧二少好得多。”
阮晨星攤開手,坦然地衝他一聳肩。
態度滿是有恃無恐:“顧二少也可以選擇不說,我們的交易就此結束。”
她的消息靈通得很,清楚地知曉顧玖在顧氏這段時間,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顧氏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在利益面前,性別根本不值一提。
顧釗這麼快發瘋,未嘗不是因爲顧玖在顧氏站穩了腳跟,他繼承顧氏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這種時候,他繼續伍氏的幫助,討好伍月迫在眉睫。
阮晨星可以慢慢調查阮澤明的祕密,不急於一時。
在最開始,他們的位置就是不對等的。
顧釗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狠狠地咬緊牙關,恨不能用眼神將她凌遲。
像是感受不到他的憤怒。
最後,顧釗只能泄氣地捶了一把桌子,在悶響中冷聲道:“你要是敢騙我……”
威脅的話沒有出口,瞳孔中的殺意卻幾乎化爲實質。
阮晨星視若罔見,修長的手指點在下巴上,輕嫵一笑:“我時間有限,顧二少確定要繼續磨嘰下去?”
“阮未思告訴我,阮澤明早就想跟林長佩離婚了。”
沒再繼續糾纏,顧釗沉下眼,眼中帶上了幾分嘲弄:“你天天說未思是私生女,仗着自己的身份高高在上,以爲林長佩真的是什麼無辜的小白花?她早就婚內出軌了!”
他冷笑,與其說是在爲阮未思抱不平,不如說是享受着能夠鄙夷她的樂趣。
一字一頓道:“說不定,你根本就不配姓阮。你纔是那個放蕩的女人剩下的野種!”
“啪!”
他的話音纔剛落下,一道巴掌直接將他的臉頰打偏。
阮晨星面色微冷,脊背挺直地站在他的面前,素白的手直接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撞在牆壁上。
“閉嘴!”
她的聲音更冷,像是融化的雪水沿着山崖滑落。
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光芒冷銳,寒聲道:“再讓我聽到你嘴裏詆譭我媽媽,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的腦海裏,關於林長佩所有的記憶,都是從外婆那裏得來的。
照片裏的林長佩有着跟她相似的眉眼,眉宇間全都是溫柔。
外婆說過,她一直期待着她的降臨,真心的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