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新娘,當然是要開開心心。

    擡起修長白皙的手,阮晨星淡淡地道:“顧二少沒別的事情,就走吧。恕我沒有時間招待。”

    長睫輕顫,她垂下眼捏住婚紗蓬鬆的裙襬,輕輕提起邊緣,彎腰落座。

    這時,一道風聲卻突然從身後傳了過來。

    “你以爲,不讓我好過,你就能好過?”

    顧釗帶着陰森的聲音響了起來,咬牙切齒中帶着幾分恨毒。

    他森然一笑,嗓音狠戾:“你做夢!”

    阮晨星的心中一凜,倉促之間回頭,只看到顧釗張開雙手朝着她撲過來。

    那個架勢——

    是要抱住她?

    她的眼底掀起細微的波瀾,隱隱帶着幾分嫌棄。

    重金定製的婚紗限制住了她的行動,躲閃已經來不及,被結結實實抱了個滿懷。

    顧釗這到底是發什麼瘋?

    心底帶着厭惡和排斥,阮晨星二話不說,直接擡腳狠狠地踩向顧釗的腳背。

    她沒有留情,尖銳的鞋跟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用力輾轉碾磨。

    “唔。”

    顧釗疼得額頭上鼓起青筋,很快覆上一層薄汗。

    抱着她的手都在顫抖,卻還是不要命似的死死地箍住她。

    五官疼得扭曲成一團,他的聲音帶着狠意,貼在她的耳邊發狠:“阮晨星,來當我的墊腳石吧!”

    “砰!”

    化妝間的房門被一把推開,發出巨大的聲響。

    明亮的光芒從外面傾瀉進來,一道人影靜靜地立在門口,靜靜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這是在幹什麼?”

    平靜的聲音響了起來,穿着禮服裙的伍月身形不動,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一幕,可真是似曾相識啊。

    背對着她的顧釗沒有看到,她的臉上不僅沒有他想象中的驚疑不定,甚至還帶着幾分審視和漫不經心。

    在看向阮晨星的時候,眼底掠過了一絲細微輕微的笑意。

    迎着她的目光,阮晨星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

    “顧二少可以鬆開我了。”

    她淡淡地勾起一點紅脣,嗓音冷清:“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想讓伍小姐看到的她也全都看到了。繼續抱下去,你不覺得彆扭,我還覺得噁心。”

    顧釗渾身一僵,猛地站起身。

    快速走到伍月的面前,臉上帶着驚慌和厭惡,急聲道:“月月,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那是哪樣?”

    伍月輕笑一聲。

    她的臉上帶着幾分饒有興致,推開他走進化妝間,體貼得將房門重新關上。

    鬧就鬧,權當是婚禮前的一點小樂子。

    只是不能叫別人看了笑話。

    “是她故意撲到我的懷裏的!”

    這段時間習慣了她的冷漠,顧釗沒察覺到不對,還沉浸在自己謀劃的劇本里。

    義憤填膺地擡手指着阮晨星,怒氣衝衝地道:“月月,你是知道的,我的心裏只有你。阮女士借你的名義把我騙來,哭着求我帶她私奔……我對她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月月你相信我!”

    “你說,阮女士要跟你私奔?”

    伍月抿住脣瓣,覺得有些好笑:“在她的婚禮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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