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可笑。
海島上戒備森嚴,四處都是人。
要穿過重重安保已經足夠麻煩,更何況這是大海中央的小島,要離開這裏必須要做船或者飛機。
可行性低得令人髮指,得是多麼無腦才能選擇在這種時候逃婚?
顧釗張了張嘴。
沒給他狡辯的機會,伍月輕笑了一聲,甩下最後一張王炸。
“顧釗,做虧心事的時候,你都不會仔細看看周圍的環境嗎?”
她伸出塗着紅色指甲的手指,豎起來指了指斜上方,一字一頓道:“要不要我們去監控室把監控調出來,看看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循着她的手指看過去,一個迷你攝像頭藏在裝飾用的氣球后面,無辜得閃爍着寓意正在工作中的光芒。
顧釗的眼前一黑,臉色瞬間慘白。
所有的理由他都可以強行解釋,攝像頭拍下的視頻是不會撒謊的。
鐵證如山,他還能怎麼辯解?
“月月,你聽我解釋……”
他慌了神,試圖抓住伍月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的浮萍:“我,我只是太愛你了。這段時間,你總是對我若即若離……我一時頭腦發昏,纔出了這樣的昏招。我全都是因爲愛你啊……”
“夠了。”
後退一步,伍月的臉上顯露出幾分冰冷。
在掙脫劇情束縛之後,她已經恢復了自己應有的驕傲和強勢,看着顧釗眼底帶着諷刺。
她輕笑一聲,懶洋洋地靠在牆壁上,柔聲道:“你這麼做到底爲了什麼,你心裏清楚得很。”
顧釗的臉色很難看。
他能感受到伍月態度裏的輕蔑,天差地別的待遇讓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
明明從前都是伍月捧着他,失心瘋似的全心全意愛他,如今兩人的地位反倒是掉了個兒。
他堂堂顧氏二少,好歹也是天之驕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可他現在有求於伍月,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跟她鬧翻。
臉色幾度變換,他咬着牙,面上的表情顯露出掙扎猶豫。
最後定格在略帶狼狽的卑微上:“月月,我,我只是太愛你了。這段時間你對我特別冷淡,我一時心裏發慌,纔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我只是想跟你回到從前,這樣也不行嗎?”
說着,他的大掌攥住了伍月的手,滿滿都是受傷難過。
深情款款地道:“月月,我們像從前一樣,難道不好嗎?我,我不喜歡你現在這樣,真的。”
“你不喜歡?”
伍月垂下眼,瞥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
嘴角忍不住揚起來,眼底卻沒有分毫的笑意,語氣輕飄飄的:“可是我很喜歡。”
她可太喜歡現在自己的狀態了,頭腦清醒理智,不會爲了誰昏頭巴腦地做發出不可理喻的事情。
能夠分得清愛情和親情的比重,不會爲了一個男人甘願付出自己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