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現在已經跟伍月訂婚,甚至爲了利益,真切地考慮了跟伍月結婚的可能性,那他也絕對不允許阮未思跟其他人在一起。
她是他的,本該是依附他生存的菟絲花,她的眼裏心裏都該只有他一個人。
怎麼可以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這讓顧釗感覺自己的頭頂綠油油的,雙眼暴突。
如果不是顧忌到場合不對,而這個競標會對自己又有着非同一般的重要意義,伍月也在不遠處等着,他不敢鬧大,這會兒早就一拳頭砸到程珉的臉上了。
竟然敢給他戴綠帽子?怕不是活膩了!
就算這樣,他眼裏的殺意也快要化成實質,死死地盯着兩個人,寒聲道:“阮未思,過來。”
他快要氣瘋了,一張俊臉扭曲變形,看起來格外可怕。
阮未思的心尖顫了顫,莫名生出幾分恐懼,臉色都白了幾分。
這時,一道溫熱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指節,程珉以保護的姿態站在她的面前,給她無聲的支持。
而他更是上前一步,嘴角噙着一點笑意,看起來彬彬有禮,實際上卻帶着幾分冷銳,寒聲道:“不知道顧二少,以什麼身份讓未思過去?”
眼底的嘲弄一閃而過。
顧釗還以爲,他是當初叱吒風雲的顧二少,人人見到他都要卑躬屈膝地捧着哄着嗎?
當初他很可能是顧氏的未來繼承人,當然所有人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現如今他連一個女人都鬥不過,沒有繼承權的顧二少,算得了什麼?
還不是隻能抱着伍月的大腿,才能獲得更多的便利?
顧釗當然猜不透他的想法,聽到他的質問先是表情一僵,繼而是滔天的怒火。
他雙眼暴突,死死地盯着阮未思,寒氣凜然地一字一頓道:“阮未思,給我過來!”
未思?叫得倒是親熱?
真以爲那個女人就屬於他了?
他的東西,哪怕是厭倦了都不會給其他人,更何況他對阮未思興致正濃,就算知道不能得罪伍月都捨不得放棄她。
他都還沒有玩膩,絕對不允許阮未思先一步抽身離開。
更何況,他對她不夠好嗎?
就算她毀容了,他都沒有半分嫌棄,甚至還早就盤算着等到跟伍月結婚之後,就送她一套房子,對她金屋藏嬌。
他謀劃的未來,一直都有她的一席之地,而她就是這麼回報他的?
越想越氣,顧釗的眼眶都帶上幾分兇戾的血腥。
看他這個樣子,阮未思的肩膀忍不住輕輕顫了顫,說不出的心虛害怕。
然而最終,她還是擡起頭,咬着下脣輕輕搖了搖頭,看着顧釗低聲問道:“顧釗,伍小姐還在不遠處看着你呢……你讓我過去,讓我以什麼身份過去?”
當他選擇了伍月的時候,就註定不能給她名正言順的身份。
難道要她拋棄一切,不要名分地跟在他身邊,給他當一輩子情人嗎?
她不願意。
更何況,沒有繼承權的顧釗,身上那層吸引人的光環似乎就黯淡了許多,連帶着她彷彿也沒那麼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