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踹倒了十幾個,他才注意到還站在一邊的阮未思和程珉,頓時雙眼中顯露出幾分赤紅。

    上前一步,一把掐住阮未思的脖子,聲音裏帶着刻骨的殺意:“賤人,你也敢背叛我!”

    “你,你放開我……”

    阮未思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試圖掰開,目光哀求地看向身側的男人,艱難道:“程,程珉……救,救我,救救我!”

    鏡片後的眼神閃了閃,程珉的眼底掠過一絲厭惡和不耐煩。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他恨不能讓顧釗直接把她掐死在這裏。

    可惜他一貫的人設不允許他這麼做,他現在也不能這麼做。

    至少不能過河拆橋得這麼快。

    程珉只能勉強壓下所有的情緒,擡手攥住顧釗的手,低聲道:“顧二少,你這樣……不合適吧?”

    “砰!”

    看着他那副模樣,尤其是阮未思對着他十足依戀的樣子,顧釗更是心頭火起。

    控制不住地擡手,直接一拳搗在了他的臉頰上。

    “該死的東西!”

    他直接欺身而上,狠狠地揪着程珉的衣領就把他摁倒在地上,拳頭像是雨點似的落下去。

    嘴裏還罵罵咧咧地吼道:“狗東西,綠老子是吧?我玩過的女人,你用着爽嗎?跟在我身後撿垃圾,真的這麼喜歡,你早點說,我送給你啊!”

    說得倒是寬容大度,那拳頭簡直恨不能當場把程珉打死。

    “顧二少,你冷靜一點。武力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

    程珉的眉頭皺得更緊,擡手招架住他的攻擊,眼底的不耐煩更重幾分。

    瘋子。

    爲了區區一個女人,就能發瘋成這個模樣,難怪競爭繼承權,爭不過顧玖。

    然而他這次的項目競標已經失敗了,更何況根據伍月的說法,哪怕他競標成功,也無法獲得自己想要的利益。

    他還是不能跟顧釗撕破臉,只能強行嚥下煩躁和憤怒,嘴裏勸道:“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然而顧釗怎麼可能跟他好好談?

    他恨不能把他們兩個都當場打死,以泄心頭之恨。

    他到底是有多糊塗,纔會跟阮未思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一起,還被伍月發現,導致自己人財兩空。

    一直被動挨打,程珉又不是泥捏的,忍無可忍之下終於握緊拳頭,直接一拳搗在他的臉上。

    翻身調轉位置,臉上也帶上了狠戾,一邊打一邊怒道:“我說要跟你好好談談,你是聽不明白是嗎?一定要打架,是不是?”

    “一對狗男女,也配跟我談?”

    顧釗的神色猙獰,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手上的攻擊不斷,冷笑道:“我今天就用拳頭教訓一下你們!我的破鞋你也要,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嘴裏罵得越來越難聽。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只聽到拳頭到肉的聲音和不斷地咒罵聲。

    好不容易恢復呼吸,捂着脖頸的阮未思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暗光。

    顧釗有什麼資格這麼辱罵她?

    好歹她跟程珉在一起,是爲了愛情。

    可是他呢?

    爲了利益哄着伍月,給伍月當狗人家都不要他,他厚着臉皮跟人家訂了婚,轉頭還不是要跟她在一起廝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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