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星的神色冷淡,看着阮嘉賜勾起一點嘴角。

    很難想象她伶仃彷彿一捏就碎的手腕,竟然有這樣的力量,直接把小胖子提溜到自己的身前:“阮嘉賜,你知道我一直都不喜歡你吧?”

    “誰要你喜歡!”阮嘉賜紅着眼睛,恨不能抓花她的臉,吼道:“賤人,我也不喜歡你!我要打死你!我媽媽說了,你的財產都是我的,阮家也是我的!你必須要養我,要把你的東西都給我!”

    這話一出,四周的目光更奇怪了。

    從來沒聽說,弟弟要繼承姐姐的財產。

    更何況阮晨星還這麼年輕,憑什麼要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他?又是什麼情況下,纔會讓他繼承財產?

    細思極恐。

    “嘉賜!”江秋雨陡然回神,明白不好,猛地撲過來試圖捂住他的嘴:“不要胡說!阮晨星,你把嘉賜放開!他還是個孩子,你有什麼衝我來!”

    “這麼大的孩子?”

    阮晨星輕笑一聲。

    阮嘉賜的年紀,嚴格來說確實還小,但是又不是不懂事。

    這樣的年紀,本來正是稍微懂事又殘存着孩童的天真,最可愛有趣的時候。

    偏偏阮嘉賜被教導的狂妄跋扈,不講道理,完完全全惹人討厭。

    她的手腕微微一擰,提着阮嘉賜換了個方向,不去看江秋雨。

    冷聲道:“你知道就好。現在我就告訴你第二件事,我能打你一次,就能打你第二次。”

    說完,她直接將阮嘉賜往校門口的石柱子上一放。

    胖墩墩的小身子趴在石柱子上,早就經歷過的小胖墩頓時嚇白了臉,拼命掙扎起來:“放開我!你這個壞女人你快放開我!你敢這麼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許打我!”

    “都想繼承我的財產了,還不許我打你?”

    阮晨星的眸光冰冷,擡手狠狠地拍在他的胖屁股上:“打的就是你!”

    手掌拍在厚實的屁股肉上,聲音清脆響亮,明顯沒有留情。

    阮嘉賜癟着嘴,想忍又忍不住,眼睛裏蓄起了淚花。

    阮晨星纔不管他到底什麼表情,冷着臉第二下又落了下去。

    一下接一下,沒熬過第五下,本想強撐着骨氣不吭聲的小胖墩忍不住了,張大嘴發出驚天哭聲:“嗚嗚嗚,你這個壞女人,你憑什麼打我嗚嗚,媽媽救我,我好疼……”

    大概是從小夥食就好,這嗓門別提多嘹亮了。

    哭起來震天響,阮晨星離得近,感覺自己耳朵裏控制不住嗡鳴一聲。

    “你放開嘉賜!”

    江秋雨的臉色發白,撲上來試圖將阮嘉賜搶回來。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她的親生骨肉,被捧在手心裏疼了這麼久。

    纔剛失去阮未思,她正是寶貝這個兒子的時候,怎麼可能受得了。

    心疼不已,高聲喊道:“阮晨星,夠了!就算你不想撫養嘉賜,也不用動手打他。他只是個孩子,能知道什麼?你快放開他!”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試圖往她身上潑髒水。

    阮晨星冷笑。

    江秋雨養尊處優,做了這麼多年貴婦人,哪有什麼力氣。

    她一個轉身,就輕易地將江秋雨格擋開,手上狠狠地將阮嘉賜打了一頓屁股,這才終於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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