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道熟悉的嗓音正在低聲說着什麼,有些聽不清楚。

    大概是在勸解吧。

    許多女生滿臉八卦地看着宿舍內,臉上全都好奇。

    “是不是啊,真的是阮晨星做的?”

    “不至於吧……我平常其實早就關注她了,感覺不是這樣的人。”

    “害,網上都是立人設的。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真的挺過分的。”

    “她靠山那麼硬,真的看不慣自己換宿舍不就行了?用得着這樣嗎?”

    七嘴八舌的討論聲,隱隱帶着對她的厭惡。

    阮晨星的眸光冷了冷。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宿舍除了報道的時候過來送東西,就是今天把書拿過來,她再也沒有踏足過。

    舍友更是兩次都沒有遇到,她不僅沒有做什麼,還把寢室的地和衛生間隨手收拾了。

    怎麼才離開沒多大時間,就變得千夫所指了?

    “都圍在這裏幹什麼?我們宿舍有什麼稀奇嗎?”

    女生們討論得入迷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包圍的人羣下意識分開,衆人的目光看過去。

    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阮晨星的臉上掛着微冷的笑意,從容地款步走進宿舍。

    輕笑道:“這是發生什麼了?有人能跟我說一下嗎?”

    這個女人,做了壞事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就一點都不心虛嗎?

    女生們面面相覷,終究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裏不清楚嗎?裝的可真像。”

    阮晨星沒去管這些人,在踏進寢室之後快速地掃了一圈。

    她的室友正坐在牀上,面前擺着破碎的瓶子,滿臉都是憤怒和陰沉,賀采薇站在一邊滿臉無奈和擔心,在勸着她什麼。

    至於宿舍管理員,嚴肅着一張臉坐在椅子上,看到她皺起眉頭:“阮晨星同學?”

    “是我。”

    阮晨星面不改色,微微頷首。

    語氣十分鎮定:“能請問一下,您打電話把我叫回來,到底是有什麼事嗎?”

    “你還裝什麼?!”

    孫春柳快氣死了。

    她直接站起身,生氣地等着阮晨星,高聲道:“我們兩個無冤無仇,連面都沒有見過,你爲什麼要把我的爽膚水和乳液給摔了?!”

    阮晨星一愣,不由指着自己的鼻尖,帶着幾分荒謬反問道:“你說我把你的爽膚水和乳液給摔了?就是這些玩意兒?”

    她細白的手指隔空點了點桌面上的殘骸。

    那確實是孫春柳的護膚品,被摔碎之後的瓶身。

    “這些玩意兒在或富人的眼裏也許不算什麼,但那也是我的私人物品!”

    孫春柳誤以爲她是不屑,頓時更生氣了。

    早在阮晨星迴來之前,她已經被賀采薇科普過這位的身份,心中對她的背景也有所瞭解了。

    孫春柳並不覺得,自己的貧窮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就算過得再窮,也在坦蕩地生活。

    剛進宿舍看到阮晨星放好的生活用品和宿舍安排,她已經明白這個舍友遠遠比自己有錢。

    但是她從未動過阮晨星的東西,也許羨慕過,卻從沒嫉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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