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拿出來,到時候她就算是傾家蕩產買水軍,也無法扭轉大衆對自己的印象。
林秋君渾身僵硬。
“霍哥哥,乾媽只是有些喫醋罷了。”
江歸晚忙打圓場。
她掩着脣輕笑一聲,眼睛彎了起來,柔聲道:“畢竟霍哥哥對阮女士這麼好又這麼重視,乾媽會喫醋也是正常的呀。乾媽只是希望霍哥哥能夠多注意她一些罷了。”
“乾媽這個人就是面冷心熱,刀子嘴豆腐心,霍哥哥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她軟聲勸解道:“明明彼此之間相互在乎,又何必互相傷害呢?霍哥哥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乾媽會傷心的。”
林秋君偏開臉,不去看他們。
這個架勢,彷彿就是默認了江歸晚的話。
霍林野冷冷地垂下眼,彷彿根本沒聽到江歸晚說了什麼,直接忽視她的存在。
垂頭給阮晨星夾了一筷子菜。
江歸晚臉上的笑容險些要維持不住。
還有什麼比完全不放在眼裏,更加的輕視和羞辱?
在鏡頭面前,她只能若無其事地笑笑,自己給自己個臺階下:“阮女士也嚐嚐乾媽家廚師的手藝,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儘管說。”
她笑起來,溫和地道:“大家都是一家人,阮女士將來常來喫飯,儘管開口,讓廚師按照你的口味調整一下。”
這話說得,活像是她纔是這家裏的主人。
不過也是,如今看來她跟林秋君畢竟更親密一些,霍林野和阮晨星這對真正的兒子兒媳,反倒像是外人。
阮晨星勾起脣角笑了起來。
江歸晚該不會以爲,她聽不出來這話裏隱晦的宣示主權吧?
可惜的是,對於林秋君到底更喜歡誰,阮晨星根本不在乎。
她淡淡地抿了口茶水,殷紅的脣瓣弧度優雅動人。
溫聲道:“只要能夠入口,味道怎麼樣我也不是很在乎。畢竟我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對着別人家說三道四,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這種客人未免也太討厭了,江小姐說,對嗎?”
她輕巧地把問題拋給了江歸晚,換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江歸晚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放在桌下的手掌不由捏緊。
好在林秋君倒也不是完全不管她。
見她落入這樣的境地,手上微微一動。
銀湯匙落在瓷碗裏,發出一點清脆的聲響。
“從坐下就在聊,也沒見你們動筷子喫飯。看來是都還不餓。”
她拿着餐巾擦了擦嘴角,用那種居高臨下的目光,淡淡地看着阮晨星。
開口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不急着喫飯。我恰好有件事情要宣佈……跟你們商量一下。”
稀奇了。
到底是在鏡頭前要維持人設,如今她竟然還能說出要商量一下這樣的話。
阮晨星眼中不由閃過興味,舔了舔脣瓣微笑道:“林女士要說什麼事情?”
“夫人先把湯喝了。”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林秋君身上的時候,唯有霍林野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