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在霍林野的身後,兩人前後離開。

    林秋君看着他們的背影,示意攝像機分一個過去拍他們。

    然後讓拍攝客廳的攝影師暫且退出去,轉頭看着阮晨星。

    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嗤笑一聲道:“你倒是很有自信。”

    “林女士是說,我讓霍先生跟江小姐單獨相處這件事情嗎?”

    阮晨星嘴角笑容的弧度都沒有變過。

    她如玉般修長纖細的指節,捏住桌上的茶杯,悠悠地撥弄一下杯沿,淡淡地道:“可能林女士並不明白,女人對待男人的底氣,從來不是來源自信。”

    她微微一笑,擡起眸子道:“而是來源於男人給予的安全感和愛。”

    霍林野已經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清晰地感受到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麼地愛自己。

    她就是他的全世界,他又怎麼可能會選擇背叛她?

    她相信他,給他自己所有的信任,是因爲他值得。

    這話說出口,林秋君彷彿心口中了一劍,臉色越發得難看了:“你這是在諷刺我?”

    她這一生,從未得到過這樣熾熱直白的愛,更沒有感受過來自於男人的安全感。

    嫁給霍父這個花心大蘿蔔也就算了,出國之後交往的幾個男友也不過是各取所需,哪裏說得上什麼愛或者不愛。

    從來沒得到過愛的人,聽着這種話,只覺得是炫耀。

    “我沒有這個意思。”

    阮晨星舉起茶杯,向她示意一下,微笑道:“林女士一定要對號入座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好,好得很。”林秋君冷笑,眼底的冷色和陰戾更濃。

    她惡意滿滿地看着阮晨星,冷聲道:“既然你這麼相信他,那你敢不敢在這裏等十分鐘?我倒要看看,霍林野到底把不把持得住。”

    她纔不相信,歹竹竟然真的能夠出好筍。

    霍父風流多情,恨不能一天換十八個女伴,死的時候都是在女人的牀上。

    他的兒子霍林野,傳承了他的基因,難道還真的能是個癡情種?

    可笑。

    林秋君的心中全都惡意和幸災樂禍,想到被細心調教過,同樣野心勃勃的江歸晚,她嘴角的笑容越發陰沉。

    逼視着阮晨星,道:“假如他把持得住,就算我輸了,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給得起,全都給你。”

    “假如你輸了,我也不必你多做什麼。你只要老老實實跟霍林野離婚,離開我們霍家,從此再也不要出現就可以了。”

    她像是對這個賭約充滿了信心。

    動作優雅地端起茶盞,吹了吹水面,笑着道:“你敢嗎?”

    阮晨星幾乎要失笑。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拿自己的兒子來打賭。

    如果她的兒子真的把持不住,難道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我不會跟你賭。”

    放下茶杯,阮晨星出人意料地搖了搖頭,堅定地拒絕了這個提議。

    林秋君覺得自己本該是失望的,可是這一刻她的心底卻又忍不住生出隱祕的得意。

    彷彿拆穿了她所謂甜蜜愛情的假象,不由露出幾分得意,高高在上地問道:“怎麼?害怕了?你不是對霍林野很有信心,覺得他很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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