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剛纔的場景如出一轍,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甚至比剛纔飛的更遠一些。
叫嚷聲再次停了下來,整個破舊的廠房中幾乎沒有一絲動靜。
寧秋秋滿眼興奮地看着阮晨星的背影,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嘴裏低低地歡呼一聲:“表姐,你真的好厲害啊!”
充滿了崇拜意味。
她自以爲聲音已經足夠小,可是這碩大的廠房中沒有其他人開口,就算是她小小聲的嘀咕也被放大了數倍,讓衆人清晰地停在了耳朵裏。
狂妄自大,自恃無力而有恃無恐的綁匪們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表情都帶着幾分茫然。
輕巧而規律的腳步聲響起。
“不是我厲害,是他太弱雞。”
阮晨星一邊朝綁匪頭目走去,一邊淡淡地丟下一句:“就這個水平還能當上頭目,我不得不懷疑這屆綁匪的質量了。”
太過分了。
這簡直是殺人誅心。
綁匪們感覺自己的胸口中了一箭,下意識對她怒目而視,偏偏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們的頭目,確確實實就被這個嬌滴滴的女人,輕輕鬆鬆地踹飛出去,甚至來不及還手和反應。
二度飛天,綁匪頭目已經顧不上覆雜了。
他頭暈腦脹地仰躺着在地面上個,感受到冰涼粗糙的地面貼着脊背,渾身生疼。
甚至有種癱瘓的錯覺。
就在這時,那輕巧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通過水泥地面傳到了他的耳中。
他下意識地擡起眼,只看穿着水紅色褲子的修長小腿,踩着一雙運動鞋停在了他的面前。
阮晨星輕嗤一聲,垂下眼瞼淡淡地看着他,嘲諷道:“說好一個小時,怎麼連三秒鐘都堅持不到啊?”
“你他媽的!”
綁匪頭目的表情一瞬間猙獰難看,面目恐怖地死死盯着她。
他什麼時候這麼丟臉過?
人在道上混,甚至連這條命都不那麼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他恨不能從地上爬起來,直接抓住阮晨星將她揍得跪在面前哭泣。
到了這種時候,什麼好色什麼癡迷已經完全消失,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恨不得阮晨星去死。
阮晨星卻彷彿一無所覺。
她雙手抱臂,垂眼看着綁匪頭目那不甘又兇戾的目光。
突然擡起腳,狠狠地朝着他的身上踹下去。
“砰!”
“起來啊!躺着還怎麼拍戲?你作爲綁匪頭目,竟然這麼不敬業嗎?”
“砰!”
“剛纔不是還挺能耐嗎?現在怎麼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不起來?”
“砰!”
“不是要說拍動作片嗎?怎麼樣?這個動作片你滿不滿意?”
一腳接着一腳,狠狠地踹在綁匪頭目的身上。
綁匪頭目起先還能在兄弟們的面前硬撐,可是她長得這麼漂亮精美,實際上卻比誰都打人經驗更豐富。
一腳一腳,專挑不會把他給弄殘,卻又能準確讓他感受到疼痛的補位。
綁匪頭目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