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崩了一晚上的神經終於斷裂了,她再也忍不住,放生大哭起來。

    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非但換不來這些綁匪的憐惜,反而惹得他們暢快大笑起來。

    “喲,原來是躲在這裏呢!讓我們這些兄弟們一通好找。”

    綁匪頭目的嘴上叼着煙,看着兩人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仰着頭,晃了晃手上鋒利的刀子,問道:“你們兩到底是自己下來呢?還是我們這些兄弟上去請你們下來?”

    “我們兄弟可都是粗人,要是請你們下來的時候不小心弄到了哪裏,你們可別怪我們。”

    他身後的綁匪們彷彿意會了什麼,聞言全都猥瑣地大笑起來。

    目光盯着還在樹上的兩人,全都是躍躍欲試。

    “老大,讓我上去試試。我保證把這兩個小娘們兒全都給抱下來。這麼細皮嫩肉的小娘們兒,老子還沒嘗過呢!”

    “得了吧!就你那個體格,還上去抱小娘們兒呢?也不怕折了腰?”

    “我不行難道你們行?”

    “我怎麼不行,信不信我現在就上去把這兩個小娘們兒弄下來?我就怕等我落地,她們兩個還捨不得從我身上下來。”

    “得了吧,忘了這娘們兒的身手了?你小心被人一腳給踹下來,摔你個大馬趴!”

    粗獷的調笑聲,和低俗的用詞,聽在耳朵裏不堪入目。

    寧秋秋哭得更厲害了。

    阮晨星卻始終面容平靜。

    在貧民窟長大,她什麼場景沒見過?

    說實話,有時候底層夫妻兩個人吵起架來,罵得比這個更髒。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裏照舊是清冷無波的,看起來好像眼前的場景根本不能動搖她,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危險都是不值一提。

    綁匪頭目看着她這個樣子,忍不住攥緊了手上的刀,隱隱感覺自己的胸肋有些作痛。

    剛纔在破廠房裏的時候,這個娘們兒就是用這樣的眼神和表情,毫不猶豫的把他踹倒在地上,半天都沒能起身。

    “行了,都叫喚什麼?!”

    綁匪頭目冷着臉呵斥一聲,看着阮晨星的眼神已經不再像是在看到手的獵物。

    而是謹慎警惕,彷彿面對擁有極高殺傷力的猛獸。

    寒聲道:“去。抱一堆乾柴過來。這兩個人要是不願意下來,咱們就直接點火。”

    他的臉上露出幾分殘忍的興奮,笑道:“古代不都喜歡活活把人燒死嗎?老子今天也想看看,人到底是願意被燒死,還是會受不了自己跳下來跪地求饒。”

    聽到這話,寧秋秋被嚇得渾身顫抖。

    寧長安是個廚子,她自小就沒有少接觸過竈臺。

    清楚地知道,哪怕是被一滴熱水燙到皮膚,都要疼上很久。

    那被火活生生燒死呢?

    到底會有多疼?

    她既不想送上門去被這些綁匪糟蹋,也不願意待在這大樹上被燒死。

    她的眼淚落得更急,哽咽着嗓音問道:“表姐,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她們還有逃脫的機會嗎?

    “小娘們兒哭什麼?哭得老子心疼死了。”

    綁匪先一步答話,大笑着道:“來,快跳到哥哥懷裏來。哥哥好好疼你,你就不用被火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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