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真正正,富有魅力的中年男性。
如果她不是他的女兒,他又何必在人生地不熟的H市,聽到她出事的消息就毫不猶豫地連夜趕到山上。
又爲什麼要在看到開槍的那一瞬間,毫不猶豫地擋在她的面前。
阮晨星握緊了手掌,長睫輕顫。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到底在期盼什麼。
“不管他是不是,他救了夫人都是事實。”
霍林野環着阮晨星,體貼地擰開礦泉水遞到她的手中。
看她喉嚨乾渴,“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眼底露出淡淡的笑意。
這才繼續說道:“夫人不必糾結這些,只需要憑藉着自己的本心辦事。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到底是不是等賀總醒了我們可以做個親子鑑定。”
“至於原因,等賀總清醒過來,夫人也可以親口去問。”
世上的事情,在他的眼裏似乎永遠都是條分縷析的。
不管面對多麼複雜的問題和關係,他總是能夠一針見血地直接切中要害。
霍林野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道:“以夫人的身份,不管想要跟誰結交都不需要考慮太多。只要你開心,想怎麼做都可以。”
他的黑眸中全都是溫柔堅定,不遺餘力地支持她。
似乎只要她開心,不管她做什麼選擇,他全都會支持。
他也確實有說這種話的底氣。
被人這樣溫柔地深愛着,阮晨星原本有些惶惑的心口泛上了淡淡的暖意。
她何必想那麼多呢?
既然她對賀容誠很濡慕,難道他不是她的父親,她就會討厭他了?
當然不會。
當年的事情,等到賀容誠醒了自然會有個分曉,到時候再決定對他的態度也不遲。
就像是霍林野說的,不管怎麼說,賀容誠救了她是事實。
“我聽霍先生的。”
她安然地露出一抹清淺的笑意,臉頰貼在男人的胸口,下意識想要輕蹭。
然而臉上卻貼上了一片溼潤。
阮晨星難得露出幾分赧然,如玉的手指輕輕點了點男人胸前的布料,長睫顫抖:“霍先生的衣服都被我給弄溼了。”
“只要夫人高興,想把我全給弄溼了都可以。”
見她恢復了幾分活力,霍林野的心頭一輕,薄脣微微勾起。
眼底帶着幾分深意,他的大掌捏了捏阮晨星的臉頰,溫聲道:“只不過不能在這裏,等回家,夫人想怎麼弄溼都可以。”
阮晨星的臉頰一瞬間漲紅,嗔怒地瞪他一眼:“霍先生學壞了。”
從前多純情啊。
哪裏像是現在,這種話信手拈來。
話雖然這麼說,她還是湊過去。
紅脣在他的嘴角落下輕柔的親吻,帶着無盡柔情,低聲道:“霍先生最好了。”
霍林野無聲抱緊了她。
兩人沒再說話,目光落在急救室的門口,靜靜地等待着這扇門什麼時候打開。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