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越有錢的人越摳。
其他人不知道情況,直播間的觀衆卻全程圍觀了阮晨星跟導演砍價的過程。
一個個全都笑得不行。
“導演:我褲衩都快被砍沒了,還要什麼良心。”
“導演真的好慘,但是真的好好笑哈哈哈哈。”
“阮女士真的該多接綜藝,她真的好有梗。我快要被笑死了。”
導演看着彈幕,再次發出一聲冷哼。
他就不信,阮晨星連拖拉機都會開。
一個貴婦,會開車不稀奇,會開拖拉機?誰信啊!
就算他不得不喪權退讓又怎麼樣?
說不定最後阮晨星積分借了,卻發現拖拉機根本沒想象中好開,不得不苦哈哈地繼續憑藉自身背花生還債。
到時候他就讓人把她辛苦的畫面剪出來,放到剪輯版裏作爲高亮!還要讓後期配上打臉的特效!
阮晨星可不知道導演在暗戳戳地想象什麼,她微笑着道:“目前我還差四十積分,需要兩個人一起陪我跟節目組對賭。有人願意相信我,借積分給我嗎?到時候賺來的積分,也按照出積分的比例分成。”
“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一道聲音響起。
被衆人的目光注視,江歸晚彷彿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口。
捂住嘴巴,露出歉意的表情,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有些驚訝。那個,那,阮女士你開過這個車嗎?”
阮晨星瞥她一眼,冷淡地道:“沒開過。”
但是她當初回林家村,跟着人家花農學怎麼培養照顧蘭花的時候,開過更加落後一些款式的拖拉機。
當時在田裏,開拖拉機的大叔不小心開進了溝裏,摔斷了手沒辦法繼續開。
阮晨星剛好路過,就在大叔的指點下幫他把拖拉機開回家。
所幸他的記憶力確實不錯,就算隔了這麼久,對於拖拉機怎麼操作心中有數。
剛纔她也仔細看過了,這款拖拉機比大叔家的那個先進一些,操作卻大差不離。
江歸晚卻覺得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眼裏帶着得意。
“阮女士,不是我們不肯幫你。”
她露出無奈,狀似好心地道:“二十積分就是四簍花生。我們都是弱女子,山路又這麼遠。一上午都不一定能揹回去四簍。沒有積分,連飯都吃不了……我們還是不要好高騖遠,腳踏實地地賺積分比較好。”
她笑了笑,柔聲道:“雖然有霍哥哥幫你兜底,但是霍哥哥的活也很辛苦的,賺積分也很不容易。而且我們大家可沒有別人幫忙賺積分……所以,對不起。”
她嘴上是在道歉,話裏話外卻全都是譴責。
譴責阮晨星不自量力,譴責她好高騖遠,更譴責她仗着有霍林野在後面兜底爲所欲爲,不體諒他的辛苦艱難。
阮晨星定定地看她一眼。
忽而揚脣笑了起來。
她上前一步,擡手捏住江歸晚的下巴。
手指泛着點微涼,淡聲道:“江小姐不覺得,自己關心得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