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因爲,他有一個在警局裏當大隊長的舅舅罷了。
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他還能夠在小縣城裏橫行霸道,一點教訓都沒喫到的原因。
“大隊長很了不起嗎?”
阮晨星不屑地冷笑。
她手上的匕首,拍了拍綠毛的腦袋,故意做出同樣冷酷兇悍的模樣,冷淡地道:“那你就睜大了你的狗眼仔細瞧瞧,看看你的大隊長舅舅,到底能不能救得了你。”
她勾起嘴角輕輕地笑開,微笑着道:“還有什麼靠山一併叫來,我倒要看看你的背景到底有多牛,還能讓我們兩個清白市民牢底坐穿。”
大隊長有什麼厲害的?
就算排除了她作爲霍夫人的身份,以她投資圈點金手的稱號和這段時間以來,孜孜不倦做慈善的行爲,普通的幹部都是要對她客客氣氣的。
區區一個大隊長,說白了也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職位。
有點可笑。
她怎麼都不怕的!
綠毛愣住了。
他這一招殺手鐗,在整個縣城裏屢試不爽,這還是第一次碰到人完全不在乎。
這讓他的心裏莫名有些沒有底,看着阮晨星虛張聲勢地大喊道:“等我舅舅過來可就晚了,難道你們就不怕坐牢?趕緊放開我,老子不跟你們計較。”
這話倒是新鮮了。
“區區一個警局裏的大隊長,我跟我先生既沒有犯法,也沒有做不恰當的事情,他有什麼資格抓我們坐牢?”
阮晨星勾起眼角,帶着冰寒,冷冷地道:“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他先把我們送進監獄,還是我們先把他給送進去。”
綠毛心裏叫苦
警局裏的大隊長是他舅舅沒錯,可是他從小就格外怕這個舅舅。
因爲他吊兒郎當在縣城裏胡混,從小到大沒少挨舅舅的罵,更是對他不務正業的行爲深惡痛絕。
到時候別說幫他把人抓起來了,不把他抓起來綁在板凳上抽一頓,就算是他運氣好。
本來以爲是一單好生意,簡簡單單搗個亂就能拿到一筆錢,沒想到現在卻成了燙手山芋。
綠毛栽得很徹底。
他是真的破防了,眼眶都忍不住紅了。
想到自己是男子漢,不應該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掉眼淚,又生生憋了回去。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下意識想要擺出凶神惡煞的樣子,臉頰貼在水果刀上,渾身一個激靈。
意識瞬間清醒了。
這個瘋女人,他招惹不起啊!
那個格外能打,把他的兄弟們揍得遍地開完,大氣都不帶喘一口的男人,更是招惹不起。
綠毛徹底慫了,開口道:“我們這不是也沒幹什麼嗎?還被你們給打了一頓,這樣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不要裝糊塗。”
阮晨星的神色淡淡,根本沒有被他帶跑。
語氣堅定地沉聲道:“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搗亂的?你要是再不說……先剁掉你左手小拇指,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