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替這兩個人尷尬,恨不能用腳直接摳出三室一廳。

    太可笑了,井底之蛙也不過如此。

    阮晨星也覺得很好笑,尤其江歸晚這副架勢活像是創造了什麼奇蹟似的,更是讓她覺得好笑至極。

    嘴角的笑容太盛,惹得江歸晚的心底隱隱不安,忍不住帶着幾分焦躁尖銳道:“你笑什麼?難道你覺得賣光水果是很好笑的事情?”

    她冷笑,嘲弄道:“自己還剩了半筐水果呢,還好意思笑別人?”

    臉皮可真厚啊!

    “夫人笑,是因爲你們很可笑。”

    霍林野冷冷地開口。

    他黝黑的瞳孔中帶着冷意,冷冰冰地道:“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想要引導別人潑髒水給夫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他有些不耐煩,直接對林秋君也不客氣了。

    雙目冰冷地注視着林秋君和江歸晚,霍林野淡聲開口,語調冰涼地道:“愛慕名利權勢和金錢,有什麼人能比得上母親您呢?”

    林秋君的臉色微微一緊,忍不住抿脣看着他,心底帶着幾分不敢置信。

    她不過就是在節目上隨便說幾句,難道說霍林野就要當着直播鏡頭來揭她的老底?

    她這個當母親的名譽,還比不上阮晨星的一根頭髮絲?

    偏偏江歸晚毫無所覺,還在滿臉無辜地衝着霍林野輕聲辯解道:“霍總,您怎麼能這麼說乾媽呢?乾媽這些年在國外是爲了追逐自己的演繹夢想,她其實真的很想你……”

    “當我是三歲孩子?這些話騙騙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也就罷了,跟我說?”

    霍林野嘲弄地勾起薄脣,輕嘲道:“當初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大家全都心裏有數,沒必要說這些粉飾太平的話,全都說開了母親的臉上也不好過。不是嗎?”

    聽起來似乎在退讓,實際上滿滿都是威脅。

    江歸晚還想再說什麼,被林秋君一把扯住手,重重地捏了一把。

    一時喫痛,沒來得及張嘴。

    就見霍林野滿帶着柔情蜜意,伸手摟住阮晨星纖細的腰肢,是全然保護的姿態。

    “更何況,誰說夫人嫁給我是爲了錢?”

    他漆黑的眼眸裏面溢滿了柔情,因爲冷淡而愈發顯得疏離的薄脣在這一刻,勾起的弧度幾乎能把人給燙傷。

    他向來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相對於言語更喜歡行動,不屑於廢話。

    但是這次,對着直播鏡頭,他回憶起兩個人的初見。

    帶着溫和的笑意,抓着阮晨星的手輕聲道:“當初夫人嫁給我的時候,我雙腿殘疾,被醫生判定這輩子都站不起來。親人對霍氏虎視眈眈,恨不能讓我立刻去死。稱得上是八面埋伏、四面楚歌。”

    他停頓片刻,衝着阮晨星笑了笑。

    火熱的脣瓣在她的指尖落下一吻,嗓音低醇道:“我那時候已經自暴自棄,跟廢人也沒什麼區別。夫人那個時候來到我的身邊,將光明帶入我的世界。爲了錢?”

    他冷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看着江歸晚寒聲道:“費盡心思也無法嫁入豪門的人,大概是無法理解夫人到底有多受歡迎吧?比當時的我條件更好的男人有的是,追求夫人的也不勝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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