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歸晚陡然回神。
遲疑着抿了抿嘴脣，滿臉蒼白地後退一步。
臉上似乎帶着幾分恐懼，低聲道：“我，我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只是努力在試圖辯解，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
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卻一個字都沒有解釋。
霍林野的眼底不由生出幾分鬱氣，周身的氣勢越發冰冷駭人。
江歸晚瑟縮一下，低下頭咬着脣瓣不吭聲。
她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站出來替霍林野說話。
她巴不得阮晨星誤會，恨不能立刻拆散兩個人。
她最希望的就是看到阮晨星痛苦絕望的表情，只要能讓阮晨星傷心，她覺得都很值。
但是這件事情，她跟霍林野都很清楚這是沒影的事情，當初到底怎麼回事兒兩人心知肚明。
假如她模糊概念，或者故意在鏡頭前說些讓人誤會的話，霍林野會不會突然翻臉，對她下手？
讓她猶豫的還有一個緣由是，阮晨星擺出來的態度是信任霍林野的。
她一時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直播鏡頭前爲了維持自己的尊嚴和體面故意這麼說，還是發自內心地這麼想。
如果不能讓阮晨星懷疑，還得罪了霍林野，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事關賀小姐的清譽和名聲，賀小姐就一點都不在意？”
霍林野眉眼間的冷意更濃，忍不住嘲弄地看她：“還是說賀小姐覺得緋聞傳多了，我就真的會對賀小姐另眼相看？”
他的身份其實不需要在意外人到底怎麼看。
圈子裏花心的人不勝凡數，許多男人婚後出軌成了家常便飯，私生子私生女就一大堆。
不必看別人，霍父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他們又不是娛樂圈的明星，不靠流量喫飯，在外面有個風流名聲也不影響什麼。
霍林野卻不願意自己跟任何一個女人牽扯到一起，更不願意讓外人用奇怪又微妙的眼神去看阮晨星。
他不想讓別人肆意去猜測阮晨星。
他心底涌上淡淡的殺機。
察覺到他的怒火，阮晨星擡手握住他的手掌輕輕晃了晃，眼神平靜又溫和地朝他微微搖頭。
“算了，霍先生。江小姐不想說，就算了。”
鬧出這樣的事情，昨天江歸晚還問了那些問題，要說她是無辜的也很難相信。
阮晨星也沒客氣，帶着幾分冷意嘲弄道：“江小姐寧願不要自己的名聲都不肯說實話，再問也沒有用。而且她擺出這個樣子，只怕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確實。
江歸晚看着霍林野，明顯就是很害怕的樣子。
就算她站出來作證，說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觀衆們只怕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覺得她是因爲害怕不得不做假證。
既然這樣，又何必浪費這個時間呢？
阮晨星看向導演，平靜地詢問道：“導演，節目組有很多隱蔽的攝像頭。那天晚上，難道就沒有攝像頭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