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還穿着在宴會時候的禮服裙,薄薄的布料難以抵擋這種細微的涼意,彷彿連帶着空氣都有些冷。

    之前聊天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刻阮晨星卻莫名覺得有些發冷,彷彿唯有身前男人熾熱的體溫纔是唯一的熱源。

    她忍不住輕輕向前靠了靠,將自己的身體貼在男人的胸口,沒有骨頭的美女蛇似的攀附在男人的身上,臉頰貼着他的脖頸輕蹭了蹭。

    聲音又輕又軟,帶着令人心癢的媚意,低低地說道:“霍先生,你抱抱我。”

    霍林野的動作微微一頓,垂下眼用深邃的眼眸靜靜看她。

    眼底深處,翻滾着令人心驚的慾念。

    不等阮晨星反應過來,他有力的臂膀直接將她整個圈在懷裏,毫不猶豫地俯身攥住她的脣瓣,深吻品嚐她的滋味。

    阮晨星被動地仰起頭,修長纖細的脖頸彷彿瀕死的優雅白天鵝,在餐廳的燈光下顯露出別樣的脆弱色澤。

    予取予求地任他在她瓷白的肌膚上留下殷紅的印記。

    在狂風驟雨中,她混沌的意識有片刻的清醒,掙扎着看向頭頂的吊燈,喃喃輕聲:“霍先生,餛飩還沒喫……”

    “嗯。”男人低頭吻住她的紅脣,氣息有些不穩地瀉出一聲撩人的低聲:“晚點喫。”

    晚點阮晨星也沒有成功喫上陳姐特意煮好的餛飩。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身邊也已經沒有了人。

    手掌蓋在眼瞼上,回想起昨晚,她的臉都忍不住漲紅了許多。

    就,太荒唐了。

    從餐廳到房間,餐桌、浴缸、牀……

    每一樣都叫她臉頰漲紅,渾身痠軟。

    這時房間門被推開,走進來的霍林野看着她,薄脣微微上翹,露出饜足的表情。

    阮晨星不知道怎麼,覺得自己彷彿被燙了一下。

    條件反射抓着被子蓋住自己半張臉,只留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看着他。

    清甜的嗓音從被子下面悶悶地傳出來,帶着幾分難言的羞赧:“霍先生。”

    “夫人醒了?”

    霍林野眼底的笑意更濃,走到牀邊坐了下來。

    大掌捏住被子的邊緣,輕輕往下扯了扯,柔聲道:“餓不餓?”

    伴隨着他的詢問,阮晨星其他感官彷彿也跟着被喚醒,後知後覺地想起那兩碗被徹底拋棄在腦後的小餛飩。

    這讓她尷尬得不由腳趾抓緊,恨不能當場摳出個三室兩廳。

    陳姐早上來收拾碗筷的時候,會發現他們的夜宵一口都沒有動吧……

    “嗯?”霍林野低頭看着她微紅的臉頰和閃爍的眸光,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帶着幾分明知故問,用好聽的低沉嗓音問道:“夫人怎麼不說話?”

    阮晨星:……

    她沉默了片刻,擡腳輕輕踹了踹男人。

    咬着脣低聲道:“其他人呢?”

    霍林野抓住她的腳踝,忍不住擡起在她腳背上輕柔地吻了吻:“成凜去上學了,筱寧去於晚大師那邊繼續練琴,淺淺泡在後面的花房裏研究她的蘭花……”

    “夫人是害羞了嗎?”

    他頓了一瞬,向來清冷的聲音裏笑意幾乎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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