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阮晨星彷彿根本沒有察覺到他們之間的衝鋒,嘴角始終帶着從容優雅的笑意。

    擡手掐住了阿黛爾的下巴,挑起她的臉掃了幾眼,淺笑道:“阿黛爾小姐似乎十分得意自己的出身,那請問獨立自主自強的阿黛爾小姐,你本身又做出了什麼成績,讓你能夠這樣傲慢呢?”

    “我的出身,已經足夠讓我驕傲。”

    即使處於劣勢,阿黛爾依然不願意服輸,高高地擡起頭,帶着幾分冷然道:“我的嫁妝足以讓我一輩子衣食無憂,我能夠跟所有上流圈子的貴夫人相處得當,爲丈夫提供助力。我跟你這種只能依附男人的菟絲子,根本不一樣!”

    阮晨星忍不住要笑了:“所以說,你所有的驕傲和自豪,都是因爲你不是找丈夫吸血,而是找家族和你的父親吸血,是嗎?”

    阿黛爾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尖聲道:“你胡說!”

    “你的意思是看不起我?”

    阿黛爾越來越憤怒,連帶着嘴脣都在微微顫抖。

    丟臉已經讓她大腦充血,聽到這話更是幾乎喪失理智,毫不掩飾自己的高傲嗤笑道:“我跟你完全不一樣!我有能力有頭腦,我可以憑藉自己的交際手腕和出身給我未來的丈夫提供幫助,我站在這裏就代表着人脈和資源。”

    “你呢?你這個貧民窟出來的,下賤的卑微的女孩。”

    她冷笑:“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會依附在男人身上汲取金錢和愛,你甚至要二十四小時跟在霍林野身邊,是害怕擔心,離不開他嗎?”

    說到這裏,阿黛爾又覺得有些好笑。

    她爲什麼要跟這個出身低微的女人說這麼多?

    也許她根本都聽不懂。

    阿黛爾見過很多華國的女性,其中有很多會在結婚後選擇做一個全職主婦,把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壓在男人身上。

    一旦男人變心,她們除了歇斯底里毫無辦法,可悲又好笑。

    現在,阮晨星在她的眼裏就跟那些無知的全職主婦一樣,她有着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本能地俯視着她。

    “你錯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霍林野突然開口打斷。

    漆黑的瞳孔中帶着幾分冷然,他淡聲道:“不是夫人離不開我,是我離不開夫人,也是我一直擔心害怕會失去夫人。如果說我們真的是一直黏在一起,那也是我從始至終都在黏着夫人。”

    霍林野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聽在阿黛爾的耳中卻更像是狡辯。

    “你胡說!”

    她的神色透着幾分猙獰,咬牙切齒地看着他,聲音尖銳地道:“爲了掩護這個女人,你寧願對我撒謊嗎?”

    霍林野皺起眉頭,眼底涌現出幾分不耐煩。

    “阿黛爾小姐,請你搞清楚,你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需要以任何理由向你撒謊。”

    他乾脆不耐煩地道:“我只是陳述事實。而且順便告訴你,我夫人所擁有的財富並不少,甚至即將繼承的財富也是龐大的數目。她從來不是你嘴裏所說的那種人,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象罷了。”

    什麼?

    阿黛爾的眼睫顫了顫,心頭一痛。

    她爲了霍林野說跟她毫無關係而心痛,卻又爲後面的話感覺到荒謬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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