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埃德蒙眉間露出幾分不耐煩,“娜塔莎這次很得意,拿到了原本屬於我們的任務,全都是因爲你給她的情報。”

    “我想我已經不是第一天告訴你們,我最討厭的就是背叛。”

    “爲什麼你不願意守規矩呢?”

    阮晨星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後的霍林野。

    發現他的表情也有些凝重。

    所以,面前的這個人把屬於埃德蒙他們的任務情報出賣給別人了?是這個意思嗎?

    怪不得會被綁在這裏。

    阮晨星忽然覺得自己手中的槍有些沉重起來。

    “我,我知道錯了!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先找上我的,我,我……”

    被矇住眼睛的人磕磕巴巴,好半天也沒能說出個理由。

    “不是什麼大事,任務而已,沒了就沒了。已經被別人喫到嘴裏的東西,我們只能看着。”埃德蒙開始給自己槍裏裝子彈,語氣輕鬆道:“你很走運,今天有個表現自己的機會。”

    “什,什麼……?”

    埃德蒙的話讓那人心頭一顫。

    但因爲被矇住了眼睛,他根本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只能迷茫地動了動身體,想要四處張望一下。

    脖子剛要轉動,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固定住了。

    “乖乖坐着別動。”埃德蒙揚起手,槍口正對着他頭頂的高腳杯,“如果今天你能好好擔任比賽的靶子,那我可以再考慮考慮對你的懲罰。”

    話音落下,伴隨着巨響,高腳杯“砰”地炸裂開來。

    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人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凍住了,僵着身體動也不敢動,生怕下一槍不是打碎頭頂的玻璃杯,而是打在自己的腦袋上。

    “我演示的夠清楚嗎?”埃德蒙笑着回過頭去看阮晨星,“在規定時間裏,誰打碎的玻璃杯多,誰就贏。”

    真是惡趣味。

    阮晨星盯着那男人身後的架子,已經碎掉的玻璃杯在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明明可以直接把玻璃杯放在平臺上,卻非要找個人來在前面擋着。

    兩者的距離非常近,如果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會誤傷。

    而且……

    看着明顯非常害怕,還在發抖的那個人,阮晨星察覺到還有另外一個不確定因素。

    那就是——

    沒人能保證他會不會在極度惶恐的情況下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

    但埃德蒙沒有打算繼續等下去,率先站到了被提前拉起的隔離帶前,看向阮晨星:“那麼,誰先來?”

    “這,這是什麼奇怪的比賽……”

    看着投影在牆上的畫面,即便是隔着一扇門,霍淺淺還是感覺到了緊張。

    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

    撞在後面的人身上,身子一歪,差點沒能維持住平衡。

    幸好被一隻手扶住了肩膀。

    有些驚詫地回過頭,便看到盛喻飛單手按住她的肩膀,正認真盯着前頭的畫面。

    “看樣子,應該是比槍法。”

    跟緊張的霍淺淺不同,他語氣很淡,表情也沒有太大起伏:“確實有些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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