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本來就不需要證明。”

    見她眉目認真,霍林野低聲道:“我只要夫人在我身邊。”

    “霍先生既然已經拒絕,就不用再想,準備後天一早的歸途就好。”

    阮晨星竟然從他剛纔的語氣中聽出幾分急切,心頭泛上絲絲縷縷的甜意:“我會尊重霍先生的決定,不管是什……”

    後半句話被脣上突如其來溫軟的觸感給打斷。

    拇指按着懷中人的下巴,食指微曲,將她的臉微微擡起。

    霍林野眸光幽深:“那我決定現在收夫人欠我的獎勵。”

    故意露出幾分無辜的神色,阮晨星的手搭在霍林野的肩膀上,反問道:“什麼獎勵?”

    眼眸透亮,映出霍林野的臉。

    “夫人答應過。”霍林野的手微微用力,“不準賴賬。”

    即使他心裏很清楚,就算阮晨星真的要賴賬,他也不會說什麼。

    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情緒,阮晨星啞然失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微微用力,將人向自己的方向壓。

    湊近了,幾乎是貼在他的脣邊開口,聲音格外曖昧,“我是問霍先生,想要什麼獎勵。”

    呼吸交纏在一起,讓空氣裏都染上了幾分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

    阮晨星說完這句話只覺得自己腰間忽然一緊。

    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便已經被霍林野抱到了身上。

    她垂眸看過去,霍林野也正微微仰起頭來看着她,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低聲道:“夫人知道我想要什麼。”

    “如果,我說不知道呢?”阮晨星的指尖從那高挺的鼻樑緩緩滑到下巴上,學着剛纔的動作,把他的頭擡高了些。

    俯身,在喉結上輕輕咬了一口。

    “那我只能自己來取了。”

    月色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

    映亮了兩人沉浸其中的眼眸。

    第二天的傍晚,遊輪上有一場舞會。

    收到邀請的時候阮晨星正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拿着那張寫了自己名字的號碼牌詫異道:“原來還有這麼正經的項目。”

    霍林野的眼神從手中的書上挪開,看着阮晨星。

    似乎不太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

    “我只是沒想到還有舞會,霍先生要去嗎?”阮晨星晃了晃自己手中那張已經跟之前不同的號碼牌,開玩笑道:“還以爲這裏只有那麼‘不溫馨’的場面。”

    知道她說的是之前發生的事情,霍林野放下手中的書:“其實那些事情並不應該在遊輪上處理。”

    “我知道。”阮晨星從軟乎乎的坐墊中直起身來:“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那意圖太明顯了,察覺不到纔是自己有問題。

    “夫人如果想去的話,可以去看看。”霍林野替她把有些凌亂的碎髮整理好,解釋道:“舞會是要戴面具的,而且正常來說是談合作的最佳場合。”

    聽了這話,阮晨星的目光落在跟號碼牌被一起送來的黑色盒子上。

    過去把盒子打開,果然裏面是兩個做工精緻漂亮的面具。

    取出那個顯然小一些的面具,放在手裏掂了掂:“按照霍先生的意思,我能在這場舞會找到赫連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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